“猜不出來,”季白老實的搖頭,微眯這眼睛看向對麵的小人兒。

“你猜不出來就對了,”李晨語得意一笑,“我心裏年齡比你大的多,你叫我姐姐也是可以滴。”

姐姐?這個妖怪,虧你想的出來。季白訕訕一笑,又撿起書籍,看的更認真了。

這個小年輕的真沒意思,連個玩笑也不會開,這古人就是古人,迂腐。

口頭上沒沾到便宜的李晨語,又拿吃食堵了自己的嘴巴。

不知過了幾時,車夫在外說出了城。

季白吩咐了幾句車夫便走了。

這時,季白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們在回來時,城門關了怎麼進去?

連忙掀開車簾,車夫的背影正好隨著緊閉的城門消失。

季白轉回車廂,無奈的看向正在無聊的翻動書籍的人,“回去時,還請你帶我進城,若不然就要露宿荒野了。”

李晨語合上那本看起來讓人昏昏欲睡的書,嫌棄的將季白掃了一遍,也就身材跟臉蛋兒能看了,別的嘛,一無是處啊。

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這麼不加掩飾的打量,季白又怎麼會看不懂,頓時心裏就不痛快了。

從來都是他嫌棄別人,何時被人嫌棄過,能文能武,又有一副好樣貌,不是他自負,而是身份外加個人的原因,他走到哪裏都有崇拜的目光,但是在李晨語這他怎麼就隻有吃癟得份兒呢。

這個家夥白長了一張可愛的臉。

季白老老實實的充當車夫,他技術相當一般,勉強能把馬兒趕動,卻忽快忽慢的,李晨語被晃悠的頭都要暈了。

一個小腦袋探出來,不濃不淡恰到好處的眉皺在一起,破壞了原有的美感,“你行不行啊?我要被晃吐了。”李晨語毫不客氣的抱怨。

季白有些手忙腳亂,眉頭皺的比她還緊,沒好氣的撇了李晨語一眼,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他這第一次趕車,還是在夜晚,走動起來雖然讓人不滿意,但也還算可以吧,還問行不行,她有一點兒心不。

“第一次趕車,沒經驗,你會?”季白不輕不重頂了回去。

他從來不是個吃虧的主,雖然在李晨語這兒總是吃癟,但能找回來點麵子也行啊。

“我自然會,”李晨語是個趕過驢車的人,驢和馬不是一樣嗎,她怎麼可能不會。

季白詫異一瞬就釋然了,她的秘密多的是,會趕馬車也沒什麼稀奇的。

但也沒有讓開位置讓李晨語趕車的意思,他雖不喜李晨語,但一個男人該有的氣度他隻多不少。

冷嗬嗬的,李晨語更加沒有要接手的意思,“多趕幾次馬車就會了,把速度掌握住了你就領會到精髓了。”

趕車的精髓?這樣一個精髓幹嘛用。季白扯了個難看的笑,“你進去吧。”

他實在不想聽廢話了,堂堂一個公子哥,現在要學習趕車的精髓了,他還是個公子嗎!!!

顛簸半晌,看見那座荒野中的土地廟時,季白才算鬆了口氣。

這趕車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