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季白也早早起了身,隻睡了兩個時辰,初初起床就頭疼異常,用帕子沾了冷水敷了臉,喝了碗清粥,才登上馬車朝季府去。
季府與藻園一東一北,藻園處在金陵城外圍,需要穿越大半個城才能到季府。
藻園是季白的私宅,不會季府所有,按理說季家還沒分家,季白也還沒成親,不應該有私宅,但季白統管季家庶務,幾十項生意上千家鋪子皆由他說了算,流水般的銀子都是他掙來的,買個私宅實屬沒什麼,季府嫡庶六房隻有笑的份兒,誰敢說個不字。
再來說說季家的事兒,隻說季家東府,大房二房是嫡出,大房官至中書令,中書令是幫助皇帝在宮廷處理政務的官員,責任重大的同時權利也很大,大房一家都在京城居住,都已大房季明德馬首是瞻。
二房,官至宛城巡撫,也是一方大官,府中隻有二房的太太帶著幾個孩子在季府。
三房是庶出,也在外地為官,同樣隻有三房太太留在季府與孩子在季府,美曰其名,給老夫人行孝。
四房,庶出,季府老太爺活著的時候最是寵愛這個庶出兒子,以至於老太爺一死,老夫人就給隻會讀書的四老爺買了個官,遠遠的將一家子打發出去了。
五房就是嫡出的季白了,統管季府庶物,還未娶妻生子。
六房同是庶出,六老爺年紀尚輕,剛剛娶親,還在努力考舉人。
這也隻是季家東府大房數的上的,眾多出嫁的女兒沒算上,光主子就是百來十個。
還有季府二房三房等,是與李老夫人同一輩分的人了,這些不提。
季府占地麵積有一條街那麼長,分為兩部分,季家東府占了三分之一還多。
馬車內,正有人低低說著話,“三老爺是兩天前回來的,拖家帶口的又帶回來三個小妾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東西運回來一船,說是孝順老夫人的,其中有一尊玉雕佛像,巴巴的捧到老夫人眼跟前了,老夫人當時看了就不喜,說他一個巡撫一年的俸祿也隻有一兩千紋銀,實在不該送這麼重的禮。”
停頓了一下,馬車中跪坐這的美貌女子拿出帕子摁了摁嘴角,歎了一聲,“三太太的臉色當時就垮了下來,埋怨三老爺不會買東西,花了幾萬兩銀子也沒能博老夫人一樂。”
“嗯,”季白輕嗯了一聲,示意她接著說。
“四老爺是昨日回來的,一家幾十口子都回來了,進門就抱著老夫人的腿,說日夜都掛念著老夫人,狠是哭了一番,拉回來小半船的東西,都是布料特產,話裏話外都是哭窮。
還有宸妃娘娘,半月前就賜回了東西,家書也寄了一封,一同來的還有十一皇子,和十皇子,這些天都有大爺和幾個小少爺們陪著玩樂。”
美貌女子又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眼眶就紅了,“三月前聽說爺您被劫持了,老夫人幾天幾夜沒合眼,愣是撐著一滴眼淚沒掉,可嚇壞了眾人,派出去尋您的人一波又一波,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大老爺連夜從京城趕回來,也不知說了什麼,當天夜裏老夫人就病了,大夫說是心病,婢子們不知道情況,也不知道您的安危,急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