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硯連忙走上前,半躬這身,恭敬的請安,“給十爺,十一爺,大少爺,三少爺請安。”

李晨語退了一步,往旁邊讓了讓。

趙半瞎心裏噗通一聲,也不敢多瞧,往旁邊退了幾步,恭敬的供著手。

十一爺應該就是皇城裏的哪位,他記得,季家的那個皇孫就是排行第十一,又有季明德的長子親自陪著,除了哪位,那個還有這麼大的麵子。十爺呢?三少爺應該是季府的公子。要不然洗硯不會這麼稱呼。

趙半瞎很快的在心裏猜測了一遍,不動聲色的用眼尾掃這那幾個小少年,都是人中龍鳳,小小年紀,貴氣非常,都是富貴窩裏泡在大的。

這一行人中,最大的要數十五六歲的季禮,其次是那位看著十一二歲的十爺,再就是十來歲模樣,差不多大的十一爺和三少爺,趙半瞎離開京城很久了,對於皇家的事兒也不是很關心,所以居住在京城,也對這為十一皇子的事兒知之甚少。

季禮忍不住打量了李晨語幾眼,這個小子怎麼這麼倨傲不懂禮,連手都不拱一下,這是什麼人?

注意到李晨語還有另外幾位,十爺周安柯是出名的混不吝,一條眉毛高高抬起,凶狠惡煞的放著眼風,“哎,你小子是什麼人?”

這是在別人府上,若是在京城,嗬嗬,他早一腳踹過去了,最不耐煩這樣沒眼色的人。

一看不好,洗硯端著笑臉擋在李晨語身前,“十爺,他們鄉下來的不懂規矩,您別跟他計較,不值當的,改天教好了規矩在給您請安。”

李晨語惹不起,但這位十爺更惹不起,土匪性子跟他舅家一樣,出了名的不講理,十一爺怎麼就把他帶來了,這不是添亂嗎!

周安柯瞪這眼,左手下意識的就朝腰間摸,摸到半路,才想起來這不是他的地盤,手就順勢摸向腰間垂掛這的玉佩,“喲,季府下人規矩的很,哪兒來了你這麼一個不懂規矩的,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耐著性子說了一番話,周安柯的臉色早就沉了下來,手裏煩躁的甩這腰間掛著的玉佩,冷眼嗖嗖的朝洗硯射。

“沒規矩的東西,”季禮上前喝了一句,對洗硯使這眼色,“還不退下去,站著賣呆呢?趕緊把人送出去。”

嘴上的說凶,季禮背對著幾人衝洗硯擠眉弄眼的。

這兩人是五叔親自帶進來的,看上午那情形,像是要帶他們就見父親,但聽洗硯的話,他們又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他有點兒迷惑了,一時想不出用什麼目光看向那兩人,隻好單盯著洗硯使眼色。

洗硯感激的衝季禮拱拱手,弓著身子祈求的看著李晨語,“少爺,我送您出去!”

“少什麼爺,我是鄉下人,不能喊少爺,”李晨語唇邊掛著冷笑,這還沒進季家,就有屁大點兒的孩子在她跟前耍威風,她沒當場頂回去是給季家麵子,刺洗硯幾句,算是客氣的,不然還以為她脾氣好的誰都能說她幾句了。

洗硯被噎的翻了個白眼,他剛才那樣說是為了解圍,這個李晨語啥時候這麼小心眼了,不就說了句鄉下人嗎?以前總罵她不要臉,也見她怎麼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