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氏看了看沒有任何想接話的趙半瞎,笑這請大夫坐下。
“大夫,結果如何了?”趙半瞎掩飾住心裏的失落之情,手中漫不經心的捋這胡須。
頭發花白的大夫同樣捋這發白的美須,不緊不慢道:“那位公子沒有大礙,喝一些穩固本體的湯藥,在臥床幾日就會大好,若身體還是不適,就在叫我一趟。”
送走大夫,拒絕了薑楚氏的再三挽留,三人才出了薑楚氏的小店兒,這一行,為了表示歉意,趙半瞎怕給了銀子侮辱了人,就定下了許多的花樹,而且是,長長久久的下了訂單,薑楚氏的感激無需多提。
李晨語看著宋庭提著裝滿枇杷的小籃子,直覺的心裏不爽的很,但她也沒話可說,是薑勝嶼救了他,免得他被摔的缺胳膊短腿,這他娘的想想都心塞塞。
“額,少爺,”宋庭不解的眨了眨眼,向上提了提手裏的籃子,“你可是要吃?這些還都澀的很,要在甕裏放幾天才行,那樣味道會更好。”
李晨語翻了個白眼,不提澀澀的枇杷還好,一提起來她就氣悶,但這怪的了誰?自己當時是腦子進水了。
“枇杷不能吃就扔到一邊兒去,你不是說莊子裏有嗎,到時莊子裏的熟了在吃不晚。”
李晨語在氣什麼,在場的另外兩人都明白,聞言,對視一眼,宋庭將小籃子背到身後,矜持的笑了笑,“少爺不喜歡的話,我們走到前邊兒就扔掉,省的礙了少爺的眼。”
距離薑楚氏的店鋪遠了,趙半瞎才問出心裏的疑惑,“你是認得那個薑勝嶼嗎?怎麼無緣無故的就戲耍人家。”
“忘了?”李晨語斜這撇了身旁的趙半瞎一眼,撇了撇嘴,道:“那天去香火鋪,遇見過那個薑勝嶼,他跟另外一個人一起來著,你也遇到他們了。”
“哦,”趙半瞎長長哦了一聲,想起來為什麼看薑勝嶼眼熟了,沒好氣兒的抱怨:“他得罪你了?你跟他計較什麼,你看看,這下好了吧,還搭上一頓人情。”
李晨語臉上訕訕的,她腦子一時進了水,就想逗一逗那個伸著胳膊以為她要摔下去的人。不自在的咳了咳,嘟囔道:“這是怪我沒錯兒,但誰知道那貨這麼不經摔,還偏偏是在他姐姐家,我是不是特別特的倒黴?”
“你倒黴?”趙半瞎哈了一聲,斜睨這李晨語,一臉的似笑非笑,道:“誰遇見你誰倒黴還差不多。”
“宋庭,”李晨語朝支楞著耳朵聽他們說話的宋庭招了招手。
宋庭聞言訕訕的摸了摸耳朵,他一直聽著呢,這樣的話他不好插嘴吧。
依言走上前,笑眯眯的道:“少爺。”
“你說,說我是不是倒黴,”李晨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趙半瞎,不滿道:“你看他幹嘛,你實話實說就完了,我最愛聽實話。”
宋庭笑得見牙不見眼,“少爺可不就是倒黴嗎,一出門就遇見不喜歡的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