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了,我才有機會證明我是不是口氣大,”李晨語無所謂的一聳肩,神情中帶這點笑,眸子被陽光折射成琥珀色,仿佛冰雪消融,多了層層暖意。
“你小子不是說上天入地嗎,你既然有這個口氣,老夫倒要看看你怎麼證明。”周人瑞想了想,緩緩笑起來。
伸手指了指頭頂,“你隻要能把樹上有多少片樹葉數清楚,當然了,總要定個期限,那就半月為準。隻要不超過半月,老夫立即隨你們下山。”
李晨語抬頭望,眯著眼將頭頂上當的銀杏樹葉掃了一遍,放聲哈哈大笑。
周人瑞順著她的目光看,在看向隻顧這樂的李晨語,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得了瘋病的人,神情有那麼點兒憐憫,更多的還是嫌棄。
銀鈴似的笑聲嘎然而止,李晨語換了一張嚴肅臉,左手抬起,五指並攏,道:“擊掌為誓。”
周人瑞掃了一眼遮天蔽日的樹冠,嗤笑一聲,抬起手,啪的一聲,兩掌向擊。
李晨語滿臉笑的看向季白,聲音清脆,帶著喜悅,“你去給我準備炭筆,多備幾隻。”
季白長眉微蹙,看向茂盛的樹冠,一眼看去,滿眼都是綠葉,一團一團的,數也數不清。
道:“你需要多久?”
毫無理由,他對李晨語充滿了自信,知道她輕易不會答應什麼事,但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不用五天,”李晨語的神情平淡,語氣也淡淡的,但說的非常肯定。這樣隻是消耗時間就能做到的事,對於身懷異能的她來說,輕易就可以辦到。
“好,”陶子龍兩掌向擊,大聲叫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公子將來定是豪傑,老夫對你這份豪氣敬佩的很。”
李晨語拱手回了一禮,道:“客氣了,我是救人心切罷了。”
“今兒個下午我再來,半月之期就從今天算起,告辭了。”
李晨語幹淨利落脆的告辭後,就回了客房,秋菊候了半晌,見人回了,立馬迎了上來,問:“二位公子回來了!後廚做了宴席,現在可要開席?見公子們麵帶喜色,想來是心願達成了,不如吃上幾杯酒,慶賀一番。”
季白邊走邊吩咐:“酒不必了,現在就開膳吧。”
熱臉貼了冷屁股,秋菊麵帶淡淡難過,低下頭,咬著嘴唇應了一聲:“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在大廳坐定,福伯神色疲倦的上了茶,道:“不知哪位神醫是個什麼意思?”
“答應了,”洗硯一氣兒喝幹了茶,笑眯眯的。
福伯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主子為什麼那麼緊張哪位先先生,其中的原因他不懂,但主子出馬,搞定了硬骨頭的周神醫,他高興。
“哎喲,這下好了,總算沒白讓主子白跑一趟,老奴還擔心呢,就怕那周神醫誰的麵子也不賣。這叫什麼,叫好人有好報啊,以後要多多做好事,不定哪天就有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