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個高人學的太極?李晨語腦海中閃過一副一群大爺大媽在廣場在打太極的模樣,又想到末世時教官教授太極時說:主要用來練習吐呐,靜心,養性,練就剛柔並濟。但要說跟那個學的,這真不好說。
李晨語咳了咳,雙手背到身後,擺出一臉的高深莫測,“這是一位遊離四海的老先生教的,老先生是什麼人,我還真不知道。”
周人瑞半信半疑,她打太極的功夫到爐火純青,剛中帶柔的地步,若不是有人教,哪裏會捂出其中精髓,這家夥,是不想說罷了。
李晨語將打太極的精髓說了一遍,周人瑞記在心間,默背了兩回。剛擺開架勢做了幾個開式的動作,陶子龍與送飯的小廝便來了。
見兩人收勢的動作,陶子龍就問了一回。得知緣由,大概驚奇,沒開飯,就央這李晨語在打一遍太極拳。
李晨語也不拒絕,不緊不慢的又打了一遍。得了幾句陶子龍少年英雄,將來必成大器的誇讚,幾人才同座用了飯。
在廊下閑坐,周人瑞叫住要開工的李晨語,招手讓她坐。
說道:“你數出多少片葉子了?數到那個地方了?”
李晨語斜眼看了他一回,抬手指想樹冠,“從樹梢開始,大概數了不到兩丈,”扭過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一共二十萬五千七百四十六片,葉子。”
陶子龍挑起一根大拇指,嘴裏稱讚著厲害。
莫名的,周人瑞有些尷尬,有種欺負小孩兒的錯覺,心裏同時也很是驚訝,驚訝她十幾個時辰就數了兩丈,怪不得敢說五天之期。這怎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呢!
李晨語燦然一笑後,就走了兩步,看向大門處。片刻,就見白衣翩翩的季白,領著洗硯來了。
“這麼早就來了?”李晨語打了聲招呼。
“少爺,”洗硯連忙見禮,後退到季白身後。
季白點了點頭,就見她衣服上沾著些許灰塵,想到棄了行禮沒帶,連身換洗衣服也沒,莊子裏沒有準備,他也不好開口討要。
“可是用過飯了?”季白道。
李晨語扭過身,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陶老也在,我們一塊用的飯。”
順著她的動作看過去,季白又看向李晨語的衣服下擺,伸手指了指,“下擺有灰塵。”
李晨語低頭看了看,沒動作,無所謂道:“髒就髒了吧,拍幹淨了等會兒上去,還的蹭髒。”
樹後的陶子龍輕拍了一下腦門,搖頭對周人瑞道:“你看我這記性,聽鈺娘說過他們來時沒帶行禮,竟然忘了吩咐下人給李少爺準備換洗衣裳。”
“那是個不拘小節的,”周人瑞說了一句評價,就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這麼點距離,說了什麼自然聽得到,聞言,季白失笑搖頭,走了幾步,躬身見了禮,陪著坐下說閑話。
李晨語就走到背人處,閃身上樹,在樹葉間找到標記,朝下一看,樹縫間隱隱約約的竟能看到人影了。
沒法,隻好重新找了個樹杈坐下,仔細看了一回,周邊被樹葉圍的密密麻麻,任誰也看不到蹤影,才又使出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