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的一陣敲門聲兒,洗硯的聲音隨之傳過來:“五爺,金陵來了飛鴿傳書。”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李晨語垂這頭,唇邊掛著笑。
“進來。”季白撇了李晨語一眼,抬眼就看到她唇邊掛著的笑意。這麼點兒小事就想支開他,她未免想的也太好了。便揚聲道:“把信送進來。”
勾起的唇角一路撇下去,微不可聞的響起一聲哼聲。
季白暗自覺的可笑,這丫頭,表情豐富起來也蠻可愛的,就是總什麼也不說這個缺點太讓人頭疼。
洗硯送進一張卷成卷的紙條。候在一旁聽吩咐。走至李晨語身旁,壓低聲音,“早膳送過來了,你現在要吃嗎?”
吧唧了一下嘴巴,李晨語無聊的單手支著頭,“給我留幾個包子就行,別的你們分了吧。”
“得嘞,”洗硯滿臉笑的退到一邊兒。
一張小小的紙條,不過十幾個字,季白掃了一眼就看完了,將紙條塞進袖袋內。對洗硯道:“發消息回去,就說在等十天。”
洗硯活絡的眼珠子嘰裏咕嚕的轉一圈兒,心裏大概猜到是什麼事兒,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你是不打算把人叫出來?”季白手指輕點在炕幾上,冷冷淡淡的盯著李晨語看。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等會兒就宋庭帶著簪子下山就行了。”
聞言,季白站起身,彈了彈衣袖,頗為無奈的移開目光,這個不老實的丫頭,能拿她怎麼辦呢!
道:“既然已經說完了,那就去周老哪兒吧,還有一樹的銀杏葉等著你。金陵現如今也有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能越快動身越好。”
話必,便抬腿走了。
嗖的一聲,李晨語手中閃過一道綠光,翠玉簪子閃電般飛進落地花瓶內。嫩白細長的小手,手腕微轉,片刻簪子就又飛了到她手中。
“三天之內,務必找到確切的位置。”
李晨語目光森然,對著簪子冷冷吩咐了一句。便拿著簪子出去了。
“宋庭。”
正在院子裏用飯的宋庭,連忙放下手中的饅頭,邊一路小跑,邊用衣袖擦著嘴巴,“少爺,有什麼吩咐?”
李晨語抬了抬下巴,回身朝屋走。宋庭跟上去,輕輕關了門。
把簪子遞到宋庭身前,他接住。
李晨語壓低聲音道:“你今天就下山,把這方圓五裏走一遍。三天後再回來,若是時間寬裕,就把山坳村多走幾回。切記,簪子不能丟,貼身放著,若是夜裏做噩夢,就咬破中指把血跡摸在簪子上。實在撐不住,就立馬回來,安全重要。”
咕咚一聲,宋庭咽了咽口水,緊張的握著簪子,那簪子猶如一跟鐵碳,燙的他幾乎握不住。
他眉頭緊鎖,複又試圖展開,臉糾結成一團。他知道這根簪子裏是什麼,要不然也不會今天天不亮就出來回山上來,現在她說了這樣一番話,這可是要命的事兒啊,這也太恐怖了,那山坳村可是鬧鬼的地方,這簪子裏又有一隻。
兩手捧這簪子,有點磕巴道:“少,少爺,我不,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