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緊緊攥這衣領的薛猛心裏一緊,臉色漲紅起來,一股怒氣湧上來,臉上帶著唯唯諾諾,不明所以的神色,“宋庭小哥兒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誤會咱們換了地方說話。”

說著,目光朝四周圍著的人掃了一圈,給了宋庭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一時被急亂了的宋庭恢複了神誌,冷哼了一聲鬆開手,將聲音壓的低低的:“這是我家五爺請來的貴賓,薛捕快先把人放了,別的都好說。”

薛猛心裏一凜,季家五爺季白是出了名的活財神,在季家的地位僅此季中書大人,又頗的季老夫人寵愛,在這金陵是最不能的最的人之一。

“在下明白,隻好先把哪位少爺帶到僻靜處,在下才好鬆綁。”

金七見兩人嘀嘀咕咕,臉的怒氣騰然而起,一膀子甩開扶著他的人,怒氣騰騰的走過來。

“宋庭,今天你小子要不給七爺我一個交代,我就告到你主子哪兒,讓四老爺,金四夫人,我的親姐姐親姐夫為我做主,看看季家一下人賤皮子的直娘賊窮親戚,是怎麼欺辱季家正正經親家的。”

宋庭怒喝了一聲金七爺,聽著那句直娘賊心裏突的冒出一股子涼氣,少爺最恨有人辱罵她父母家人,怪不得出手打了人,這個金七真真該死。

黑著一張臉,口氣生硬道:“是對是錯,如何處置,那要問過我家五爺,李少爺是五爺請到府上的貴客,不是小的家裏的窮親戚,金七爺口下留德。”

“你小子,休要唬弄你七爺。”

金七咽了咽口水,自己在不知道分寸也知道不能惹了季白,這宋庭說的這樣信誓旦旦,莫非這小子真的是季白請來的貴客?可是他前兩日還去季府,怎麼沒聽其他人提起過!

哼,就算是又怎麼樣,自己還是季府正正經經的親家舅舅呢,那小子打了自己,理在自己這邊兒,季白也不能撕破臉,大不了被罵幾句,誰怕誰。

金七很快恢複鬥誌,冷哼著道:“那小子打了七爺我,那就是打了四老爺,四夫人的臉麵,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你搬出五爺,那咱們就讓五爺,季老夫人評評理。”

宋庭飛快的掃了一眼李晨語,心裏惱怒到極點,她是天上的雄鷹,俯視天下,不應該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有勞薛捕快放人,我們自家解決。”

薛猛看了看還想說什麼的金七,見他一臉的忍氣吞聲,便掏出鑰匙朝捆這李晨語的鎖鏈上去。

端著一臉討好又歉意的笑,“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少爺勿怪,勿怪。”

李晨語眸中含這冷光,隻靜靜的看著,薛猛心裏不知怎的湧出一股涼意,盯著那雙如寒潭般的眼睛,又冷又深,仿佛要將人溺斃。

李晨語的手臂動了動,鎖鏈嘩啦啦的散開,掉在地上。

她抬腿轉身,看向縮在門邊的一家三口,從袖袋裏拿出一枚羊脂玉的白色玉佩,素手翻轉,沾指一彈。

玉佩攜風帶聲,從青年漢子耳邊劃過,嗖的一聲,打進青磚牆壁上。

漢子扭頭看去,隻見凹了一塊的青磚內鑲嵌這一隻白色玉佩,紅色的吊穗耷拉在青磚上,白的,紅的,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