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抬腳去了書房,剛一躍過假山,就看見院子門口蹲這個人,他走到跟前,不知在想什麼的賈探才發現,他連忙起身行禮。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季白隨身坐在椅子上,到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冷茶冷水的讓他一皺眉,想起來人都被叫到青蘭院去了。
伸手撫這緊鎖的眉頭,對著賈探抬了抬下巴。
他道:“長海到哪兒了?”
賈探一進院子就得了洗墨的提醒,知道五爺今日的心情糟糕透頂,便長話短說道:“吳爺親自查的,說是到了盤城,在節度使韓向哪兒停留了兩天,再有半月,就到金陵。”
季白的手指輕擊在桌麵上,挑了挑眉道:“拿筆墨來。”
賈探一路小跑這向裏麵拿了筆墨紙硯,鋪好紙拿鎮紙砸了,又一麵兌了水,細細的磨墨。
季白提起筆寫,寫了:現在盤城,半月後到。
就拿給賈探。
他道:“把信交給李蟠,在把萬鈞叫來。”
賈探兩手托這信紙,仔細聽了,知道這事還有事兒吩咐他,就連忙出了桂叢院,先叫人去後街找萬鈞,在去外院找了李蟠,讓他把信親手送到蔣二公子手裏,就又馬不停蹄的回了桂叢院。
進了大院就看見匆匆趕來的萬鈞,心下躊躇了一下,開口叫了萬鈞停下。
萬鈞應聲轉過身,朝一旁的小路看,見是賈探,笑著拱手。
“是賈爺,勞煩你給我捎口信兒,這會兒要去哪兒?”
賈探笑著朝他招手。
他道:“你過來,我跟你說兩句話兒。”
萬鈞走上前,被他抓著胳膊朝假山角裏退了幾步,疑惑的看他。
歎了一聲,賈探撇了一眼萬鈞臉上留下的舊傷疤。
正色道:“早上的事兒,想必你也聽說了。”
提起李晨語,萬鈞的神色立時冷冰冰起來,咬著後槽牙,自嘲的冷哼一聲。
賈探對於萬鈞與李晨語曾經得過節不是很清楚,但每每提及李晨語,看萬鈞憎恨的神色就知道,他是一般的恨哪位李少爺。
他拍了拍萬鈞肩膀,道:“五爺現在把桂叢院的所有人都聚在到一起,那意思是想拿幾個人,震懾一下那些背後嚼舌根子的,你,唉,你小心點兒,別提起清晨的事兒。”
萬鈞攥緊了拳頭,忍下心中的悲憤,點了點頭,“多謝賈爺。”
他譏諷一笑,有說不出的憋屈苦澀,“我哪裏敢在主子麵前說什麼,早就沒了我的位置了!”
“你小子,”賈探朝這他的肩膀打了一下,“沒你的位置,還傳進去幹嘛?這回有重要的事兒交給你,走吧。”
聞言,萬鈞酸澀的心才好了那麼點,連忙問:“什麼事兒?”
“哪敢跟你嘀咕,”賈探朝桂叢院的方向努了努嘴。
兩人快步去了書房。
季白正獨自坐著,看著像是在出神,聽見腳步聲兒,抬眼朝門外看。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似歎非歎了一聲,起身麵對著中堂,負手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