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過來,”抱著手腕的男子腳蹬著地,驚恐的貼在牆上,無路可逃,他看著揚起的屠刀,瞪大的眼睛似要脫框而出,腦子裏嗡的一下空了。

而高高揚起的刀卻沒落下,李晨語驚訝的表情定格,扭著身子朝後看。隻見那個被砍掉一側頭皮的大漢,腦袋成了奇怪的形狀,頭皮耷拉在一邊兒,鮮血突突的冒著,片刻的功夫就成了血人,已經看不清五官的臉上,口中不知何時含著根一指長的竹管。

而李晨語的後背上正插著三根級細的黑色銀針,她覺的後背上有點兒麻,又有點疼。

她知道,這樣的症狀是中了毒,但是什麼樣的毒發作起來竟然這樣快,後背的麻木般著刺痛已經蔓延到腰部,是因為異能所剩無幾的原因,還是著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自己的身子竟然在僵硬。

李晨語將刀插在地上,雙手搭在上麵,刺痛發麻的感覺竄到脖頸處,她嘴唇有點兒發麻。

還算平靜的聲音問道,“這是什麼毒。”

聞言,血淋淋的男人張嘴吐掉口中的竹管,陰陰的嘿嘿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是箭木的毒,廢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滋味兒如何?”

李晨語曾在植物學書冊上看到過箭木,那是世界上最毒的植物之一,俗話說的見血封口便是形容箭木的毒性。

她心生悲涼,自己就算不被毒死,也會被抓走,沒想到自己熬過末世艱難,闖過地府,掙紮著活了這麼久,最後竟然會以這被種算不上伎倆的小兒科暗算,這種死法算什麼?

是上天最後一次警告自己好人不能做?

如果沒有用盡異能救治趙半瞎,自己不會被這種手段暗算。

但是,沒有如果,自己果然不適合做個好人!

被踩碎手腕兒的男子扶著牆站起身,他滿頭冷汗的咬著牙笑了,抬腿踹向那個中了毒,依然身姿筆挺的人。

怦!

毫無意外,李晨語倒在地上,她撲在地上,身子一動也動不了,她甩了甩不甚清明的頭,所剩不多的異能在體能快速運動。

正在得意的男子臉色猙獰,腳下狠狠踹著李晨語背上,邊得意道,“你不是牛比嗎,起來啊。”

“我讓你打,”高高抬起狠狠落下的腳踩在李晨語的手上,腳尖轉動著,狠狠用力的撚,“讓你踩斷爺爺的手,嗯?讓你踩。”

十指連心,李晨語已經麻了的身子依然感覺到痛意,那痛如附骨的蛆,順著斷裂的手指爬到腦袋裏,但這樣的痛苦李晨語能忍,重重的喘息著,上不來氣的感覺隨著痛意越發明顯,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眼前的景物從模糊不清,到發黃,發黑,耳中模糊的聽著說話聲。

“好了老三,得趕緊離開這裏。”

臉色猙獰的男子聽從大哥的話,抬起腳,看著變了形狀的烏黑小手陰陰笑著,“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武藝這般高強,幸虧大哥準備了毒針,要不然咱們哥幾個要栽了。”

被稱為大哥男子摸著李晨語似有似無的鼻息,心裏驚訝著,箭木可是最毒的毒藥之一,銀針都侵泡的發黑了,毒性可想一般,但這人為何還有一縷氣息尚存。

“死了吧?”斷手的老三探著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