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辛走近搖搖欲墜站不穩的人,扶住了李晨語的肩膀,他急促的呼吸噴灑著,“你知道是誰下毒害你嗎?”

這才是最要緊的,若是不知道誰是幕後黑手,很有可能連自己也難逃被害,知道是誰也好避開,慢慢籌謀。

是誰?除了嫁進季府的金氏最近因為金七的事情與自己結仇,能光明正大的在季府下套的沒有別人了,但這樣的事情不能告訴鄭辛,他現在還是金家的未來女婿。

李晨語靠在鄭辛臂彎裏,疲倦的搖了搖道,“我知道是什麼人,先離開這裏再說。”

她的聲音又低又啞,與原來的的嗓音差了十萬八千裏,鄭辛並未聽到的十分清楚,但也知道此時不是追問的時候,“我先帶你離開這裏,離開了再說,附近有狼群,我們的馬上走。”

聽說有狼群,李晨語頓時有點緊張,抓緊了鄭辛的衣服,“快走。”

鄭辛抓著她的手臂,伏低了身子,依舊緊繃的聲音說道,“我背著你。”

李晨語用盡力氣,才撲在他並不十分寬闊的背上。

“你抓著我的衣裳,我走快一點兒,”鄭辛拖著依舊的僵硬的身子朝上掂了掂,並不十分重的小身板,也將跑了大半夜他感覺到了分量。

上天安排了什麼樣的緣分,竟然讓自己救了這個隻見過幾次麵,卻頗有好感的少年。鄭辛感慨著,腳下不緊不慢,盡量穩妥的走著。

李晨語伏在這個不滿二十歲的青年背上,心中又酸又澀。

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遇到過別的人嗎?”

她看著地上高度達到鄭辛腰部的野草,很想知道他怎麼會跑到這裏來,這裏應該在城外吧,且這裏的磁場很像墓園之類的地方,陰氣更重重,不適合普通人久待。

“別的人?”鄭辛忽然明白她說的別人是誰,頓時有點兒哭笑不得,“你剛才是故意往我脖子裏吹氣的吧,我被你嚇壞了,還以為遇到不幹淨的東西。”

“剛才背著我的人是你?”李晨語探直了身子,努力想看到他的臉,驚訝道,“你在哪裏發現我的?我還以為是拋屍的。”

她破鑼般的嗓音語速快了,鄭辛就聽不明白了,猜測這說道,“你是問我在哪裏發現你的嗎?”

“嗯嗯嗯,”李晨語心下有些激動起來,覺的與鄭辛的緣分簡直奇了妙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鄭辛徐徐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

“我當時發現你的時候,看你渾身都僵硬了,竟沒有摸你的鼻息,若不然也不會出這麼烏龍的事兒了。”鄭辛心下想不明白,自己沒摸他的鼻息,拋屍的人沒摸嗎?還是想讓他在亂墳崗自生自滅,這是後患,有點兒不太可能。

他心中的疑惑李晨語又怎麼會不明白,長長的歎了一聲,拿出曾經編製出來的慌話:“我自小習武,有一套斂氣的心法,能暫時性的停止心脈,中毒昏迷之前我就用了這種辦法,才逃過一劫,若不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