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乖乖聽我的吩咐,還是回季府去以後不要在跟著我,你自己選吧。”李晨語抿這嘴笑。

宋庭一臉的為難,他那個也不想選。討好的笑道,“少爺就讓我跟著吧,您去了哪兒幹了什麼,我一個字也不會透露出去,主子爺問,我也不會說。”

他說的天花亂墜李晨語也不能讓他跟著,隨即唬著臉,一夾馬腹驅使著馬兒掉頭,也不就會哭喪著臉的宋庭,頭也不回的跑了。

宋庭眼睜睜的看著人融入到人群中,等了一會子才騎著馬跟上去,他不能單獨放少爺一個人。

李晨語有猜到宋庭會跟上來,但她現在異能全失,五官的感應能力下降太多,騎在馬上靜靜側耳聽著周圍動靜,嘈雜的說話聲,腳步聲,平常稀鬆的很。她回過頭去望,穿插的人群裏並沒有宋庭的身影。

“駕——”

李晨語驅使著馬兒朝路邊走,在大街上也不敢跑起來,慢慢走了小半個時辰到了外城南麵。

金陵大的很,城門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一邊一個,光南城就有幾十條街,這個地方李晨語並沒有來過,滿眼的陌生。

她翻身下馬,走至一位買炊餅的老婦人旁。

掏了十來個銅板,買了個頭不小的十來個炊餅,拿油紙包好了提在手裏,她才禮貌的問道,“大娘,您知道條兒胡同怎麼走嗎?”

老婦人幾天都遇不到一個大方的客人,是以笑的滿臉褶子,指著李晨語後麵的岔路口,操著一口濃重的方言說道,“你從那條路過去,路北裏第三條巷子,直著走看見岔口了拐進去,那就是條兒胡同了。”

李晨語按著老婦人指的路走,岔道倒是沒有,隻是走了老半晌才找到條兒胡同。

張脫,老佟那群叫花子就暫時住在這邊兒,他們以前是沒有固定地方的,但李晨語要用他們,這些人在以叫花子身份行走的話,內城的很多地方他們是不能踏入的,這就起所謂的等級。

養一幫子閑人在這個時代也用不了多少銀子,他們平日裏大多數的叫花子依舊行討,但多了一個打聽各種消息的閑事兒,其他的老弱婦孺便留在大雜院子裏漿洗衣物,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也勉強能養得活自己個。

李晨語會養沒什麼大本事的人,但不養廢物。

這群人多是傷殘病弱傻,還有的就是沒家沒業的二流子,再就是小孩子,真是一個上的了台麵的也沒有,但正是用人的時候,乞丐也是個打聽各種消息的好途徑,李晨語倒是不在乎他們是什麼身份地位,隻要能完成她交代的事兒就成。

一群有特殊標誌的人,他們住處甚是好打聽,李晨語隨意問了個人就找了過去。

順著長長的院牆走過去,是一座木柵欄的大院子,院門兒半開,門前有幾個赤腳赤膊的黝黑小童正怯生生,又眸中泛著光的望過來。

李晨語朝院子裏望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大人,便看向小童們道,“張脫可是住這裏?”

小童們望著白白淨淨張的想畫裏的人兒,騎著高頭大馬,一時也不敢答話,其中一個子高的小少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