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語做完了整套動作,深吐一口氣,才說道,“您老別臊我,我還是小孩兒呢,睡得多長個子。”

“啊呸——”趙半瞎撇嘴,隔著老遠吐了她一口,對她的沒皮沒臉無話可說了,懶惰成她這樣,還義正言辭的人忒少見。

李晨語嘿嘿笑著湊過去,探著身子朝灶房去看,“宋庭,你要幫忙不?你做得飯忒難吃了。”

忙的腳不沾地宋庭嘿了聲,抽空扭過身子給了她一個白眼,手下忙活著,一麵說,“您能早早起身,我也就不用這點手藝拿出來丟人現眼了,難吃您也忍著吧。”

用了不是鹹就是淡,粥還有點兒糊的早飯,李晨語就坐在院子眼巴巴的等著。

“季家那個小少爺你不管了?可是答應過的。”趙半瞎坐在一旁的躺椅上,閑來無事就捧著煙鍋子吞雲吐霧。

聞言,李晨語一拍腦袋,想起來小包子的事兒,昨天還跟鄭辛說過,他還勸自己來著。

“遇見了再說,他要是願意跟著我,我就帶著他唄,”李晨語隨意道。

“能跟著季家的那幾個少爺,就盡量跟著,畢竟以後要仰仗季家的地方還多著呢,不與他們相處是不行的。”趙半瞎不放心的囑咐道。

提起季家的少爺們,李晨語雀躍的心情添了絲陰霾,她突然想到有些事情還沒完,問道,“你知道季家四房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哼。”趙半瞎斜著眼看她,冷哼了聲,“你還知道關心季家的事兒呢?我以為你那心裏全叫什麼人給占了呢,害你的人,你都不關心他們的動向,真是想不明白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他心裏對著鄭辛沒有太大的不滿,但也沒有什麼可喜歡的,是他的出現擾亂了臭丫頭,雖然鄭辛這小子對臭丫頭有救命之恩,但他們真的不適合走的太近。

李晨語也覺的自己有點兒過分,訕訕的笑起來,“有您老在,我這不是放心嘛,快跟我說說,季家那個庶出的四房有沒有什麼動靜。”

趙半瞎繃不住的搖了搖頭,說:“好幾天前的事兒了,大概是在金萬被抓緊大牢的時候,就聽說四房的金氏病了,病的挺嚴重,一直下不了床,大夫說是鬱結於胸,氣血紊亂,體乏無力這樣的症狀,是害了體虛的病,將養著或許能養好。”

“嗬,真病假病不好說,季白欠我的交代沒給倒是真的,”李晨語微微嘲諷著說道,“他不給也罷,金家的事兒就這麼結了,您老盯緊點兒,看看咱們能不能在裏麵分一杯羹,好處不能全讓季白一個人占了。”

“四房那個婦人的事兒呢?”

趙半瞎狐疑的看著她。

李晨語勾唇笑起來,對著狀似忙碌,實則也在偷聽的宋庭撇了一眼。

“那人不是病著嗎,病死了就罷了,以後再說吧。”

她沒有多說,是有別的打算,看那人能不能病好嘍,收拾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動手的事兒,她不急,現在不管這些也隻不過是給季白麵子罷了。

兩人轉了話題,絮絮叨叨的說起別的傳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