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語一連在太子府待了半個月,期間隻在打掃的路上見過太子爺一麵。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基本上已經將海瀾院附近所有院子的方位路線摸清楚了,這裏的人也都大致認識了一遍。
這日夜裏,星疏月明,入了冬的天氣帶著絲絲涼意,李晨語將海瀾院的人悉數擊暈,還上偷來的小廝衣裳,蒙了麵,一躍飛上屋頂,微微壓低身子,細無聲的往外書房的位置跑去。
很快,她就落在地上,將書房附近守著的人弄暈,順利的打開大門,進了書房。
書房裏很黑,但對李晨語來說還好,看著一排排的書架,無數的賞玩瓷器,頭疼。
“這麼多的東西,何年何月能找得到證據。”李晨語抱怨,腳下來到了書桌旁,先看了一遍桌子上的東西,才動手翻找。
無論書籍,瓷器,字畫,連一枝毛筆。李晨語都拿起來看了,但有關寧家的事情不是沒有隻言片語,卻是毫無關係的存在。
長歎一聲,李晨語無功而返,這樣的行動又進行了幾次,都是一無所獲,李晨語都要懷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
一月之期將到,有一臉生的小廝背著人塞給她一個紙條。
那上麵寫著一個地址,熟悉的字跡證明這是季白寫的。
這樣,正好,她也正需要把這裏的情況說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做好了,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離開了。
是夜,李晨語故技重施,飛身往約定好的地方而去。
京城裏有宵禁,到了夜裏街上還有巡邏的士兵,季白就約她在坊室裏相見,叢天黑就開始等,一本兒枯燥無味的書都看完了,他便現在窗前看著茫茫然血色發呆。
想著近期發生的事情。
哐哐哐——的敲門聲,將他拉回現實。
一回頭,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季白心裏一驚,隨後放鬆下來,笑道:“調皮搗蛋,快下來。”
李晨語撇撇嘴,覺的沒意思,就叢房梁上飛身下來,她臉上蒙的嚴嚴實實,還一副農民揣的姿勢。
季白噗嗤笑出來,抬手要摘她臉上的黑布。
“哎哎哎,幹嘛呢。”李晨語躲開,沒讓他得逞,瞪著眼睛都是拒絕。
“您蒙這臉我們怎麼說話,”季白很久沒見她了,想看看她。
李晨語搖頭,在一邊兒的椅子上坐了,寒暄道:“最近怎麼樣?”
季白卻對麵巾的事兒念念不忘,“你把布摘了,這樣沒法兒說話。”
“不摘。”李晨語跟他杠上了。
季白卻是一笑,轉身去了隔壁,在出來的時候手裏就端著一個小碟子。
他距離李晨語兩步遠的位置站住不動,笑眯眯的:“看看這是什麼。”
李晨語一看,伸手就朝碟子裏抓了一把,樂開了:“還給我準備了這個呢?不錯嘛,早就想吃了,太子府的夥食雖然不錯,吃多了怪膩味的。”
這是她最喜歡吃的一種奶味兒糖,要從蒙古國運過來的才最正宗,可以說很費錢的玩意兒。
但她喜歡吃,季白每回都要特意吩咐商隊弄些最好的回來。
李晨語背過身歡喜的眼睛裏已經沒有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