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清悅回國了,她不惜動用了美國所有的人脈力量來拜托馬力那個惡魔。
卓非在他家門口見到項清悅時,先是興奮,接著卻是不解,從項清悅此時的著裝來看,她全身武裝,大墨鏡,口罩,黑色大風衣,身後立著一個行李箱。
若不是卓非對項清悅的了解已經到了一個境界,他估計就不會認出這樣一個人會是項清悅。
她不斷的左右張望,終於盼到了卓非的車開過來,還不等卓非從車上下來,她就趕緊跑過去,抓住卓非的車的窗銜,卓非一開始還嚇了一跳,但看到她無比慌張的樣子,趕緊就停好車把項清悅拉到了屋子裏。
“悅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卓非疑惑的問道。
“這件事待會兒再說,你先給我準備一下,今晚我就住你這兒!”
卓非有些受驚若寵,他沒想到項清悅一回來就會在他這裏過夜,不過,他也不笨,看項清悅這個樣子就知道不會是這麼簡單。
項清悅摘掉眼鏡,取下口罩,把外套脫了扔到沙發上,在行李箱裏拿出一套換洗衣服就進了浴室,她現在很狼狽,需要好好的洗一洗。
看著鏡子裏自己身上的那些淤青,項清悅臉上滿是厭惡,原以為馬力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隱魅身上了,可是沒想到那天她用了緩兵之計讓馬力對她降低興趣,沒想到他竟然也對她用緩兵之計,所謂的讓她找到隱魅也隻是為了讓她降低警惕,她剛把手中的匕首放下,馬力就一把抓著項清悅往床上狠狠一摔,還是沒能逃過被蹂躪的命運。
身上的那些印已經幾天了,可是隻有一點點變淡的跡象,這些可恥的痕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她到底遭遇了什麼。
她恨,怎麼能不恨呢,她的驕傲就那樣被侮辱,被踐踏,偏偏她卻隻能承受著,反抗隻會帶來更大的傷害。
她閉上眼睛,不敢再想,她終於體會到卓非的心情了,她現在的心裏已經被漫天的怒火的恨意所覆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
她把淋浴開到涼水最大值,嘩啦啦的涼水從頭上淋下來,此時還是春天,氣溫怎麼也不見得有多高,她這樣涼冷水完全是想要生病。
可是她不在乎,她隻是想用這種感覺幫她記住她所遭受的一些,總有一天,她是要全部還回來的!
卓非在外麵等了將近有一個小時,裏麵的流水聲還是沒有停,他不知道她還要洗多久,倒不是心疼水,隻是怕她在裏麵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他扣了扣浴室的門,關切的問道,“悅兒?你沒事吧!”
項清悅聽到聲音,身體猛然一滯,隨即不帶感情的回了一句,“我馬上出來!”
卓非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雙手握在一起放在額前,他大概想到是什麼事了,畢竟他也很多次因“出差”而與馬力有接觸,馬力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絕對比其他人清楚。
想到這兒,卓非的眼裏全是陰婺,他傷害他也就算了,竟然敢以那樣的方式對待悅兒,她還是個女人,那樣做等於是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