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們被這四個字震撼的不知說什麼,這震撼比大彌羅天翼帶來的還要大。這時候排在人群前麵的天元閣上一屆十大弟子,齊齊躬身,帝君風神無雙,天元之幸。新生們心領神會,帝君風神無雙天元之幸聲此起彼伏。隊伍末處一個矮小的少年,卻滿含了笑意,把頭低下去憋得好生難過。這小動作瞞得住旁人,卻哪裏瞞得過蘇詩遠。
蘇詩遠雙手虛抱問道:“學生因何而笑?”用的卻是學者的禮節。那少年聞言同樣雙手虛抱,隻是身子更低了些:“閣主有禮,因為可笑之事。”“可好看?可笑?”“好看,可笑。”“何處可笑?”列子有雲:“己容者,人悅之。”這學生死腦筋競合蘇詩遠一來二去對問上了,這是學者之間的遊戲,普通卻也神聖。蘇詩遠以閣主身份喊少年學生問了三問,少年以學生身份答了閣主三問,接下來便是少年的三問,若有答不出,便是少年贏了,蘇詩遠要說一聲學生善也。少年略一思考:“閣主有禮,太初有物乎?”“學生免禮,吾不知。”“閣主有禮,上下八方有極乎?”“學生免禮,吾亦不知。”“閣主有禮,物有巨細乎?有修短乎?有同異乎?”“學生免禮,亦不知也,學生大善。”
眾人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少年也是一臉茫然,這天地三問,沒有正確答案也沒有錯誤答案,自古對問中,問的便是對方關於此的見解,少年作為天元新生自然想知道天元閣主對於這三問的看法,隻言片語或許也能受益匪淺,沒成想蘇詩遠給了個對問中頗為丟人的場麵叫做一問三不知。
蘇詩遠卻好像和他沒關係一樣,定定的望著少年,說道:“你不適合讀書,明天起隨侍與我,我教你修行。”說罷轉身而去,沒走三步:“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少年正要行學者之禮,身子卻不聽使喚左日右月行了個修者之禮:“學生姓楊名皖回。”話音未落,蘇詩遠大彌羅天翼驀地張起,帶起一陣罡風把少年吹起又重重拋下:“我是傳奇蘇詩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