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有些毒辣,不過對白雲升來說隻不過是溫暖的程度而已,事實上,現在就算是在火堆裏麵打個滾再出來,白雲升也可以毫不臉紅地說聲“真暖和”。
花滿樓的後半部分就是白雲升自己留下的私有地,同樣有一棟小樓,比花滿樓的主體要矮一些,不過在對著酒樓的那一麵全是封好的木板,別人是看不到“白府”裏麵的,而現在白雲升就在小樓的樓頂上一處陽台上,躺在一個搖椅裏麵曬太陽。
關於成明的對追查滅門慘案的仇人的要求,白雲升的感覺就是“世界真小!”
因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成明自己也對凶手沒有了印象,對於對方為什麼留下自己也不甚了解,所以白雲升就用了從淵國得來的小手段來幫助他回憶起埋在記憶深處的經過。
“我會用入夢大-法將你入夢,查看你自己回憶不起來的東西,因為你自己也沒什麼印象了,所以我可能會看到其他一些東西,而且你也需要協助我,盡可能地想著事發的時間和地點,所有的一切都是幫助你找到凶手的線索。”
在得到成明的同意後,白雲升就使用了入夢大-法。
“真是,說了要回憶時間、地點,你給我看你自擼是幾個意思?……臥槽!居然偷看別人家小姐洗澡,你是怎麼翻進人家院牆的?……啊!瞎眼啊!幾個基佬你也看得那麼認真,沒想到你這麼哲學!以後絕對不能讓你進院子了……嗯~到了剛剛開始當乞丐的時間段了,看來馬上就要看到……臥槽!?我該說報應嗎?為什麼這個家夥這麼眼熟呢?這不是長空嗎?隻是那時候他應該還沒發跡而已。”
一處本來應該美麗的宅院裏,鮮血和屍體鋪滿了草地和石磚,水塘裏的水變成了深棕色,原本應該是石桌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直徑約丈許的石台,上麵還插著幾麵小旗子,那是一座祭壇。
祭壇上刻畫著一個暗紅色的圖案,不論是成明還是白雲升都不認得這是做什麼的。一個少年躺在圖案上麵,手腳被鐵鏈綁縛著,仰麵朝天,看著眼前的一個老年道士在那裏做法,口中念念有詞。
老道士是成明在街上遇到的,當時的身上的道袍很破舊,拂塵上的絲線脫落了一半,鞋子也破了一個洞,整個人就像是打扮成道士的乞丐。
“自己”當時在街上閑逛,和一群同年齡的公子哥沒事找事,調-戲過路的小姑娘、大媳婦,當然都是些沒背景的。
忽然一道黑影竄出來,抓著自己的手不放,就是後來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道人。
那道人盯著“自己”猛瞧,嘴裏不住地說:“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師父說的沒錯,我的運到在鹹陽!”
“你個老東西做什麼的?還不快放開!當心小爺把你送進大牢裏去!”
都是些性子跳脫的少年,本來就到處尋釁,這會兒有人自己送上門來正好遂了大家夥的願。
隻見老道士忽然挺直了腰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貧道長空,師從百靈山天裂穀金丹真人無殤,來此地尋一佳徒,少年你頗有仙緣,老道我一眼就相中你了,還不快來拜師!”
“哈哈哈哈!你們看著老道士裝得多像!”
那道士也不分辯,手一揮,“我們”幾個就都從一條街的這邊到了另一邊。
怔了一會兒,“我們”紛紛下跪磕頭,口稱“仙人”,都想拜師學藝。那道士微笑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與此子有緣,故而收其為徒,你等既是他同伴,也是有些緣法,就一起收了吧。”
“徒兒拜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