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輛馬車在行駛中拉出長長的影子,車內洛子書已經陷入沉睡。夢中大火依舊不滅,那灼熱的溫度似乎使洛子書異常痛苦,額頭沁出滴滴冷汗。流沁和瑤光視線相撞,眼中皆是不可扼製的心疼。
“主子,到了。”流沁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洛子書抬手輕撫眉心,窗外橘紅色的光進入眼簾,恍惚在夢境和現實中有了一個間隙。洛子書撐起身子緩步走出,在夕陽下恍若惑亂世間的邪魅,流沁瑤光都看得出神。
“我歸國被刺落崖那件事偽裝的尚有破綻,去處理一下吧!”洛子書突然出聲。流沁收斂心神回道:“主子,那件事是屬下們辦事不力,不過之後國師將死者死狀作假,已處理妥當。而且這件事好像墨皇和玉王爺皆有幹預。”流沁見洛子書愈來愈冷的氣息,聲音也漸漸弱下來。洛子書轉身不再停留,朝府內走去。
望著這充滿皇家氣息的丞相府,洛子書眼眸深深似乎又回到了母國的皇宮,好像又聽到了那名喚玉黛的女子哼歌哄她入睡,不自覺的張嘴輕喚:“母妃…。”
“主子,屬下有事稟告。”身後人驀然出聲,洛子書倏然回神不動聲色的將情緒掩藏,轉回身竟然是許久未見的開陽。那身姿磊落的男子單膝下跪,抱拳道:“主子,異風閣下玄堂和光堂已轉移至墨國,其餘五堂仍在風斬國待命。”
“嗯,不錯。貪狼在軍營近況如何?”洛子書氣息略顯不穩的問道。
開陽眼中詫異一閃而過,“回主子,貪狼性格向來強硬剛毅,作戰謀略過人,已獲眾多士兵的擁護,但卻一直受魏遠山的獨子魏源的壓迫,屈居府丞。”
“嗬嗬,不急。就那個紈絝子弟如何能壓製住貪狼。另外,告訴天權不要讓那個監管科舉的翰林學士回朝。”洛子書略帶嘲諷笑意地說道。
“主子,這樣會不會觸怒墨皇,畢竟那是他的臣子。”
“不用,不過是一個蘇放的爪牙,無須擔心。還有,我讓你查啊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嗎?”洛子書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痛意。
開陽捕捉到主子聲音中的一絲顫抖,略一斟酌回道:“主子當時出生時,您的生母玉黛娘娘的哥哥玉玨王爺受皇後一族陷害,鋃鐺入獄。為獲得皇上的額外恩典,娘娘隻能謊稱主子您的性別……但娘娘和您外公玉老王爺心有愧意,那事也不便再提,因為您親近皇後他們就一直順從著皇後一族…。”
洛子書的眼裏泛起朦朧,閉上眼問道:“那盤糕點裏的毒呢?”
開陽忍者周圍泛起的冷氣,沉聲道:“您端的那盤糕點裏的毒確實是皇後下的,那毒無藥可解,娘娘怕陛下怪罪您,便放火自焚…。”
洛子書聽到後麵似乎什麼也聽不到了,隻覺得頃刻間天地傾陷,無力地揮了揮手轉身走去。她恍惚間又想起了那美麗的女子看見她端來的糕點是如何的欣喜,自焚時仍然笑著安慰自己,奮力將自己拋出宮外……“哈哈哈,母妃,兒臣不孝啊!哈哈哈哈,皇後,吾欲滅你,何須它辭!”說罷,悲痛欲絕,如飄零的葉子翩然倒地。
開陽聽見那遠處淒殤的聲音,眼皮一條,迅速向前奔去,遠遠便見一抹紅色的身影躺在地上,痛色迅速在眼中蔓延。開陽大聲厲吼:“流沁、瑤光快來。”在府外站立的兩人聽到叫喊大感不妙,立刻向府內跑去。
“主子怎麼樣了?”搖光急切地問。流沁一手握著洛子書的脈象,一麵輕歎道:“無大礙,主子怒火攻心,暫時昏過去了。”話剛說完,瑤光便站起來怒瞪著開陽,氣鼓鼓的說:“你跟主子說什麼了,都把主子氣暈了。”開陽本就自責,一聽此話也不說話,拱手示意後便急速出府。
流沁歎息道:“別說了,快把主子扶進去吧。”洛子書的額頭竟然顯出胭脂色,呼出的氣息異常灼熱,讓二人更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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