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哲瀚對於林詩婕的舉動,一個護著他的舉動,微微怔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女人這樣護著他,她想也不想的舉止,分明就是由心而發,隻有在意一個人,才會有如此的舉止。
他以為,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以他的地位,他的身份,他的性格,保護心愛的女人也是天經地義的事,隻是他沒有想過被心愛的女人那種義無反顧保護的態度,他的身體深處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融化一般,從來沒有過的溫暖。
他忍不住將林詩婕緊緊地擁在懷裏,在她耳邊溫柔地說:“小傻瓜,你這樣的舉動,就不怕她傷害到你?!”
林詩婕衝口而出:“歐哲瀚,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誰都不許。”
說完,發現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不由得一愣,訥訥地問:“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歐哲瀚笑著搖頭。
“那你笑什麼?”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極俊的臉蛋浮著極動人的神色:“我從來不知道婕兒是這麼關心我,覺得很溫暖。”
林詩婕的臉頓時熱了,橫他一眼:“我這不是關心你好嗎?”
莫妮卡看著他們當著自己的麵前打情罵俏,嫉妒越發瘋狂,先生對著林詩婕笑得那麼好看,對著自己卻冷冰冰的樣子,真是不公平,憑什麼對那女人那麼好。
想著,她撲過來,一把扯住林詩婕的手,拚命地要將她扯離歐哲瀚的懷抱。
林詩婕大駭,她沒有想到莫妮卡的舉止是這麼的瘋狂,當著歐哲瀚的麵也敢如此放肆,一邊掙紮一邊警告她:“莫妮卡,你給我放手。”
“我不放,我要打死你這壞女人!”莫妮卡對著林詩婕就要拳打腳踢起來,她手上還流著血,她卻不管不顧,結果所有的血都染在林詩婕的身上。
歐哲瀚的臉色極難看,想也不想,一個掌刀劈在莫妮卡的後腦勺,莫妮卡頓時退後了好幾步,臉色發白:“先生,你打我?!”
他冰冷地望著她:“我不但打你,還要殺你!”
這時候保鏢們已經被驚動,紛紛跑過來:“先生,發生什麼事?!”
歐哲瀚冷冷地說:“這個女傭,將她鎖起來,交給米勒處理,反正我不要再看見她出現在我的眼前。”
林詩婕聽了這話,一驚:“你想殺了她?!”
歐哲瀚凝視她:“你想替她求情?!”
“她隻是一個小女孩,一時想歪了而已,還不至於死,要不然趕走她好了,行嗎?”
“對敵人仁慈,就等於對自己殘忍,放了她,她也不會感激你,隻會更恨你。”歐哲瀚的語氣有著殘忍的冰冷,和剛剛的溫柔截然相反。
他的變化這麼迅速,林詩婕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失望。
“莫妮卡的所作所為,我不是對她仁慈,而是我不忍心一個母親突然失去相依為命的女兒,沒錯,她是該死,但你能不能仁慈一次,放了她,不要讓一個母親為失去女兒傷心難過?那種心情我真的懂的,我現在一想到快要失去媽媽,就會難過得要死。”
林詩婕望著歐哲瀚冰冷的神色,幾乎不敢抱什麼希望,他就是那樣的人,從來都不聽任何人的意見,甚至對她的意見會更反感。
但,她真的不忍心就這樣讓莫妮卡死,莫妮卡是錯,卻不至於該死的地步。
許久,直到林詩婕以為自己的求情根本沒有效果的時候,歐哲瀚突然說道:“將她趕出這裏,反正我不要再看見她。”
所有人都忍不住愣住了,真是難得,歐先生居然會善心大發,放過一個對他來說不可原諒的人。
林詩婕大喜,望著莫妮卡說道:“你還不快點謝謝歐先生。”
莫妮卡瞪她一眼,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扔向林詩婕:“醜女人,關你什麼事,就算死,能死在先生的手裏,我也心甘情願,你多管閑事做什麼。”
歐哲瀚眼明手快地護住林詩婕,而石頭正好扔在他的肩膀上。
林詩婕愕然地抬頭,隻見歐哲瀚眸底滿是嘲意,仿佛在說,看吧,你替人求情,人家未必領你的情。
他的眼睛就像透視鏡,將所有的事情都預料之中。
林詩婕忍不住苦笑。
莫妮卡在那裏開始胡說八道,這時候莫妮卡的媽媽已經被驚動,看見自己的女兒發了瘋似的,連忙跪了下來,說的是葡萄牙語:“先生,是我不會教女兒,你要殺就殺我,放了她吧。”
歐哲瀚用葡萄牙語回答,“在我失去耐性之前帶她消失在我的眼前。”
他的語氣極冷極寒,林詩婕就算聽不懂他的話,也聽得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