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還與洛昭君談話,如今早上她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莫名的反差產生了極大的心理恐懼。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洛昭君是中了氰化鉀的毒。該毒物能抑製呼吸酶,造成細胞內窒息。吸入、口服或經皮吸收均可引起急性中毒。口服50~100mg即可引起猝死。非驟死者臨床分為4期:前驅期有粘膜刺激、呼吸加快加深、乏力、頭痛,口服有舌尖、口腔發麻等;呼吸困難期有呼吸困難、血壓升高、皮膚粘膜呈鮮紅色等;驚厥期出現抽搐、昏迷、呼吸衰竭;麻痹期全身肌肉鬆弛,呼吸心跳停止而死亡。長期接觸少量氰化物出現神經衰弱綜合征、眼及上呼吸道刺激。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江西穆僅是從保溫杯中發現了端倪,洛昭君是喝了裏麵有毒的誰而死去的。
“會不會——是自殺?她肯定是受不了這樣的壓力,而服毒。”陸華問道。他還寧願這是幅度自殺,而不是被人所殺。
江西穆早就注意到洛昭君的雙腿間有一本打濕的《華嚴經》,表明當時她在念著佛經。“不是自殺,她肯定是無意之間喝到了這杯水,受到氰化鉀的毒發作用,水杯掉在了地上。”
“難道真的是可疑人他們做的嗎?”陸華抱著頭,臉色布滿了恐懼。
江西穆托著下巴,眼眸沉下。在兩天前晚上,他開槍打傷了可疑人,按理來說不可能再是他本人,隻能是同夥。遊潮到底要做什麼,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可是昨晚上,他們一直在照顧青鬆,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各回各的屋子休息。那時候,他記得保溫杯是最後拿走的。也就是說,毒藥很有可能是之後才放的。可問題又來了,昨晚上並沒有任何的異動。
可疑人要進來,最好的辦法還是從後門,從花園外麵走進去。他走到門邊,輕輕的推了推,發現門是紋絲不動,又扭了扭門把手,已經紋絲不動。洛昭君對後門進行了改造,誰都無法從後門進去。
可見洛昭君這個人還是十分的謹慎的,提前將後門給封死,這樣誰都不可能從後門進來將其殺害。
“你有印象,保溫杯一直都在青鬆的房間裏嗎?”江西穆轉過頭問道。
“好像——是吧。”陸華抬起頭,不是很肯定的說道:“我記得——她進到青鬆的房間時候,就是帶著保溫杯。直到晚上才拿走的。”這時候他眼睛一亮,脫口而出,“你還記不記得,最後就是要查看可疑人的血跡時候,我們離開了房間。那保溫杯應該還是留在青鬆的房間裏。”
江西穆半眯著眼睛,昨天他們調查那血跡,大概出去了有近一個小時。整個山莊都是空蕩蕩的,可疑人肯定是趁著這個時候潛入。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對躺在床上的青鬆動手,而是選擇在保溫杯下毒。可疑人定然不知道那個杯子是洛昭君的,如果是給青鬆喝的,那還不如可疑人直接再用刀捅死青鬆好了。
等一等,那在青鬆的床上發現的紙片——
江西穆急忙跑到青鬆的房間,到桌麵上去看那些紙片。他用手扇了扇味道,空氣中還彌散著一點點的苦杏仁。他將紙片翻過去,紙片後麵都有一些比劃。他仔細的觀察著,發現了一些簡單的比劃。比如“青”字下半部分,比如單人旁部首。
莫非紙條要寫的字——是氰化鉀?
江西穆微微握緊了拳頭——他們昨天實在是太大意,認為可疑人中了槍傷,短期內不會在上島來。但是沒有想到才過了兩天,就有人登到島上,悄悄的、有條不紊的進行謀殺。
如今就剩下兩個人,又該如何是好。江西穆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上次放走了那個人,導致他們會更加隱秘的行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現身的。敵人在暗處,找出他們無異於在房間裏找出老鼠。
陸華走進來,一臉的垂頭喪氣,嘴中嘟囔不止,“要死了……要死了……”
江西穆背著他,眼眸微微一轉。隨即淡淡的問道:“你有動過這個保溫杯嗎?”
陸華點點頭,“幫她加過開水呀。可是她之後就沒有喝。”他陡然一愣,立刻火冒雙眼,“你是說,最後是我放的毒藥嗎?”他最終明白江西穆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懷疑他放了毒藥。
江西穆聳聳肩,“你應該知道我們當中存在著內鬼。那個可疑人已經被我開槍打傷,短期內不會在登到島上,那我們當中可不是還存在著內鬼嗎?那麼也有可能是內鬼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