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紗飛揚,街道上遊人如織,看到有馬飛奔嚇得魂都沒了慌忙到兩邊躲閃,有個小女孩就這麼倒在路中央哭,慕蘭一陣氣結,差點刹不住馬。
而在她麵前的,恰恰是紅衣,心中狂喜就這麼直接跳下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他,紅衣嚇得不輕,要是沒看到她的臉早就推開了。
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居然大哭起來,比小女孩哭的還凶,路人紛紛側目,正當男子手腳無措之際“我落榜了。”
“絕對的。我說什麼來著?”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不過也好。”慕蘭快被他氣死了,落榜還幸災樂禍,就著胸口就是一拳被他截住,往懷裏拉“換我娶你。”這種話怎麼可以在街上說呢,應該在一個很美很美,杏花煙雨之地再說才對。
“才不要,你一定要等我,等我三元及第,光明正大的娶你。”
紅衣笑得爽朗“哪有女孩子娶男人的,傻瓜。”抬手摸摸她的頭。
“就要就要。”
“好好好,都依你。”握住他的手心向前走,一人一壇桃花釀,喝的酣暢淋漓。
走到他在城外十裏的園林,他府中的園丁叫林嫂,春有桃花十裏,夏有荷花千傾,秋有菊花酒,冬有梅花暗香浮動,一年四季都在他這個院子裏,好生羨慕。有山有水有石橋,還有一間非常雅致的小樓。
他愛梅花,不為別的,就衝紅的似血,也叫碧血梅,他常說璧與碧同音,是不是說的我們兩個。每到那時慕蘭總會臉紅,一掌拍到他胸口上。紅衣動也不動的任她打。
“能再不知羞恥點?”
“沒有啊,這是實話。”紅衣攤開手,十分無辜的看著慕蘭,把她按到石凳上,將一支做工十分精致的梅花釵插到發間,又多了幾分明媚。一縷長長的珠簾垂下,就著陽光微微發亮,而最顯眼的,就是那朵雙瓣紅梅,
“想不到啊,打扮起來還是很好看的。”趁她發呆之際飛快的親了一下臉頰。
“你笑我!”
兩人在園中你追我趕,嬉笑打鬧。
桃花的花瓣靜靜地撒了一地,見證著這幅綠葉紅花的絕美畫卷,而林嫂非常不合時宜的歎了口氣,拾起那些完整的花瓣放到竹篩裏去旁邊的架子上晾幹,桃花酒養顏,主人卻嫌棄它太過花哨,又不舍得扔,隻能悄悄地釀酒,或者做些糕點。
“你說,等到秋天讓林嫂做百花糕如何?”林嫂微微一頓“這花糕做的多了,菊花桂花最多,都是不同時節的,百花又是怎麼個做法。”
慕蘭輕笑道“哪有真的讓你把所有都做了呀,那時候有什麼花就做什麼花,用別的花往盤子裏這麼一擺,眾星拱月似得,好看的緊。”紅衣敲了敲她的腦袋“林嫂別聽她的,總是能想出什麼奇怪的花樣來。”林嫂笑著收拾花瓣“這倒是個主意。”
七日這麼短,短到彈指一揮間,七日這麼長,長到可以懷念一生。
隔天就牽著她再租一次木筏,兩人一前一後,還是他操著竹竿,緩緩地劃船,慕蘭坐在那裏“你是做什麼的,還是哪家的少爺。”紅衣不回頭“總之不會餓著你。”
慕蘭不高興的扁扁嘴,遮遮掩掩的,自己可是什麼都說了。
“不說不理你了。”
“家裏開武館的,日子還過得不錯,想做什麼。”慕蘭走到他後麵“不如我們打一場?”
“得了吧,就你?”紅衣冷哼一聲繼續劃槳,突然一掌拍到他的後背,反手握住,慕蘭輕輕側身,抬腳就要向某個地方踢去,紅衣側身躲過輕輕一推,轉過來望著她,站穩了擺個就要打過來的姿勢,卻要搶他腰間的劍,紅衣顏色一凜,又不敢真的動手,用內力一推,竟讓慕蘭覺得天旋地轉,一時動不了嘭的一聲摔到水裏去。、
紅衣握了握手中的劍,還是解開外袍跳下去,看她吐出一串水珠,用手托住放回木筏。
“阿綠,醒醒。”拍了拍她的臉,拿兩根手指探了探脈搏,從歐羅巴學來的不知什麼方法一閃而過,頓時有些茫然,要是現在就有肌膚之親。。。還真是非娶不可。
雙手交握按壓腹部,將積水擠出,吻住微微張開的唇。
“我會娶你。”抱住她喃喃道,氣運丹田往上一躍,跑到一家廢棄的寺廟內,萬分糾結的伸手就要去脫她的衣服。
要是被人看到呢?會不會當做登徒子給送衙門去了?念此,還是加快腳步回到庭院,讓林嫂幫忙梳洗。
林嫂看到他站在門外走來走去,耳根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主子,姑娘已經梳洗好了,在裏麵躺著,剛叫人去喊郎中。”
“有勞林嫂。”打開門,看到慕蘭趟在軟榻上,頭發全部解開,瀑布一樣的青絲垂在耳際,手輕輕的搭著被子。
紅衣不禁看的有些癡了,世間多少美人他都看過,就連宮中玉貴妃都覺得太俗,阿綠雖不及她,卻十分真實可愛。
虧的慕蘭習武底子好,隻是睡一覺就好了,所以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懶懶的問他討吃的,紅衣捏捏她的臉,伸手拿過粥碗,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到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