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裏比較荒涼,但實實在在是丹藥室。走進屋裏,一股濃烈的丹藥氣息迎麵撲來。其中蘊含的靈氣是外麵比不了的,因為是天靈體的體質,所以對靈氣格外敏銳,身體自主地吸收靈氣起來。
“什麼人?”一個老者掀開簾子,從裏麵出來,佝僂著身體,給你一種遲暮之年猛虎的感覺,想必他一定是一位強者。
“拜見張大師,弟子是來取藥的。”薛小林一改先前頑皮的形象,行禮拜見道。
苟陽這才反應過來,也學著別人的動作拜見。這時他第二次對人行禮,也算是熟能生巧。
“你們來這裏幹嘛?”張天師蒼老而又嘶啞的聲音說道。雖然聲音平緩,但在耳邊卻是振聾發聵,直達人的神識之中。
“張大師,我這有位小師弟想要一枚築基丹,不知道張大師這裏是否有?”薛小林有些怯怯地說道。
苟陽聽薛小林的口氣,似乎很害怕這個人,但看這位老者外貌平平,並沒有令人忌憚的氣息,為什麼薛小林還有如此的表現?
“最近因為新收了不少的弟子,築基丹已經沒有了。”張大師坐在椅子上,略帶幾分不岔的口氣說道。
苟陽一聽,心裏有幾分著急道:“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丹藥?”如今妖獸勢力開始活躍,說不定哪天就會到這裏來,而且這裏還是妖獸森林的邊緣地段,危險性可想而知。為今之計隻能提升實力才能抱住自己的小命。
“估計要等半年,白衣草剛剛種下,到了夏天才會有收成,即時能練成築基丹。”張大師開始和善起來,細心地說道起來。
苟陽聽到這裏,心底大為失望起來,半年時間太久了,恐怕自己不能等到那個時候。自己的身體又是五行雜靈根,如果自主衝擊築基期的話,那覺對是不可能成功的。
兩人略作感謝之後便離開了,走到路上薛小林似乎沒有打擾他的意思,完全沒有說話。這時玄真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子,沒想到這邊陲的小門派還有一兩個強者,剛才那個老頭是出竅期的修士。”
“什麼?這還是我第二次遇上這樣的修士,剛才完全沒有看出來。”苟陽驚訝地說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如今妖皇出世,想必也打破了各方勢力的平衡,肯定有很多強者會出世,那時恐怕會有一場大戰。”
玄真子說著,心裏卻想起自己在仙魔那場大戰時,幾乎波及所有的修真門派。仙魔妖都有參與,百萬浮屠,橫屍遍野,血液染紅湖泊海域。
“師父,那以後我該怎麼辦呢?我本來就是想修仙找媳婦,如今生死之間,我還想好好活下去。”苟陽頓時有些著急。
“急什麼,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再說我是你師父,怎麼會讓你有事呢?”玄真子拍著胸脯地說道。
苟陽無奈道:“好幾次你都在休息,怎麼叫你都不出來,我感覺有些擔心...”苟陽麵對性命這件事從來不含糊,可以說是貪生怕死的人。不過這也算正常,畢竟從小就餓肚子,每天跟狗搶吃的。對於死亡拿著感覺有著深深的體會,那是一種無邊無盡的孤獨感。
“小子,你這是懷疑老夫的能力嗎?哼,當初是誰讓你可以修煉的?”玄真子生氣反駁,“咦,可以這樣的,我怎麼給忘了!”
“師父,你有什麼辦法了嗎?快說來聽聽。”苟陽來了精神,連忙問道。
“這門派中不是要派人守護大陣嘛!你去報名,後麵的事就好辦多了。”
苟陽有些半信半疑,但聽他肯定的口氣,相信也有不少的把握。轉過身體看著薛小林道:“薛師兄,不知道門派駐守報名點在哪裏?”
薛小林道:“你去那裏幹嘛,吃力不討好的事。”
苟陽會心一笑道:“師兄,門派為難,我自然想出力幫忙。天下危難之時,男兒自當奮勇。”
薛小林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攔你了,隻是看守的時候多加小心。我可聽說妖獸有點很狡猾,喜歡利用人們的弱點來攻擊人類。”
苟陽笑道:“多謝師兄指點,我自然會小心行事。”
而後薛小林帶著苟陽來到真武廣場,直接往後殿走去。後殿有巨大的紅石柱子,陳列在殿中。也許這裏經常有人在此參悟的原因,顯得格外安靜,幾乎落針可聞。
薛小林處理好以後,告訴苟陽分派守護的陣眼在文脊峰。那裏是外門長老王文脊在駐守,到時候拿著這個手牌就可以去報到了。
分別薛小林後,苟陽一直往北邊行走,直到傍晚時分才到達文脊峰。看著這高聳入雲的山峰,苟陽心裏暗暗自責,如果自己能禦劍飛行就好了,即使是別的法寶也行。比如說,白無痕的法寶是那把上水春風扇,而且也符合了他的靈根,施展風屬性的功法時,威力不小。
苟陽沒有停留,直接往文脊峰上走去。這裏鬱鬱蔥蔥,山林翠色,靜心傾聽之下,竟然有一種空靈之感。這也與最近戒嚴有關係,似乎飛鳥都被趕走,以免妖獸混雜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