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陽看著如此宏偉的山門,實在震撼。雖然沒有秘境中的石門高大,但相對於看到過的山門來說,已經是很大了。毒鬼色洲中果然還是合歡派最大,不然也不會在偏遠小鎮中流傳它的故事。
眾人陸續從仙船上下來,也對合歡派的氣勢給震撼了,不停地張望四周壯麗的景象。
“大家都往裏麵走,門派中澤心湖上禁止飛行,注意好秩序。”前麵有人高聲呼喊道。
苟陽好奇一看,一個長得有些壯碩,但眉目姣好的人在說話。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想必很多時間都在傳話之類的。
這時突然跳出來一個男修士,長得一臉普通,不仔細看以為閉著眼走路。一身的灰色衣服,看起來有些幹練。“姚夢師妹,你這是幹嘛?”男修士略帶諷刺的語氣說道。
姚夢譏笑說道:“原來柳河師哥,怎麼有興趣來這裏玩耍了?”
柳河本是飛昌院的一名長老的弟子,因為貪玩好耍,所以即使三十年過去也隻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但也與姚夢的修為相似。
姚夢這麼肆無忌憚的得罪同門,自然有所依仗,而她則是姚定山的子弟。這也普通俗世一樣,修真界依舊有自己的家族修士。這姚定山、通幽穀、問榮湖、華慕峰等等都是家族修士。
飛昌院兩千年以前不過是一個小門派,後來有一位修士達到大乘期,才使得飛昌院在合歡派有得一席之地。這位飛昌院的大乘期修士依舊在世,現在為內閣長老之一,名飛昌老人。
柳河被她這麼一說,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也是他咎由自取,努力修行罷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這合歡派本就是通過偏門修行,雙修的法門還比較好,但用他人作為鼎爐就過分殘忍。被作為鼎爐的一方,要麼無法修行,要麼爆體而亡。
當然這合歡派的秘密也就少數人知道,更何況苟陽這樣外來人。
如今有七八千的修士要來合歡派,自然各大分院分峰要來搶人。一來可以提高在合歡派的地位,二來是讓十內九外這種爭奪更加有利。
姚夢看他不說話,驅趕地說道:“柳師兄,你看小妹正在忙,我也不打攪你了,回見。”說完轉身張羅著招人的事。
“姚師妹,話可不能這麼說,柳師弟隻是偶爾偷懶了一點,不是什麼貪玩好耍的人。隻是看師妹你忙,特意來幫幫你。”人群中說話的人,是一個單身拿劍,一臉俊俏的男子。
姚夢神情一愣,沒想到他也來了,有點難堪地說道:“沒想到是停邪閣的王海師兄,你怎麼也來這裏了?”
王海說道:“澤心湖難得這麼熱鬧,自然要來看看。這七八千的修士,差不多也有你們姚定山一山的人,哪裏能住下那麼多的人?!”
姚夢看他色厲內荏,語氣十分沉穩,也猜得出不可能把這七八千人都收下。不過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不知道王寶月長老怎麼安排的?要不我們一同去問問她。”
王海哼聲說道:“你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也敢這麼說話,我也是同輩中人算的上排在前麵的人。”
看王海有翻臉不認人的架勢,姚夢一陣心急,也知道他是元嬰期的修士,自己根本沒法抗衡。
幾人正在那邊爭論著,周媚有些著急起來,躬身說道:“師父,徒兒想招幾人在零月峰中。”
王寶月完全看透了周媚的心思,笑著說道:“你是說救你的那幾個人吧。”
周媚一喜說道:“還是師父懂我,謝謝師父。”
這合歡派本就是陰陽共修,自然不會有什麼害羞,即使麵對自身情感時也非常坦然。
李嫣然心情一直不太好,一個人陰沉的跟在後麵,似乎在盯住某個人。苟陽也沒有用心去觀察,完全被合歡派的門第所震撼,再加上各係的爭奪好戲,更加沒有去關照李嫣然。
就在飛昌院和姚定山你來我往、口舌之爭的時候,周媚從人群中擠出來說道:“幾人好生熱鬧,我們零月峰去接的人,都還沒說話,怎麼沒出力的反而來搶人了?”
周媚這話說的鋒芒畢露,加上在丹元秘境中的靈氣洗滌,功力更上一層樓,勢有突破到元嬰期的樣子。即使如此,她這修為也是一點點自己修行得來的。
千年前有一位前輩發現,修為越好,雙修更加平和,法力也十分精純,所以許多修士都是元嬰期或者出竅期進行雙修。不過誘惑大於貞守,許多修行不順暢的人自然就選擇了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