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你怎麼了?”苟陽心裏一痛的說道。
“沒事,我已經完成了心願,替父母報了仇。”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每一個字都從嘴裏迸發出來。
“恭喜你,大仇得報。”苟陽欣慰地說著。
這時似乎什麼事觸動了李嫣然的心弦,一下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聽起來那麼心碎,那麼的絞痛。
苟陽上前安撫著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輕輕地摟在懷裏,讓她盡情的哭著。周媚一直在旁邊的看著,心裏五味陳雜,有著說不出的怒氣。白無痕和黎蘭蘭圍攏過來,看著她如此的傷心,心情也十分低落。
“嫣然,這麼久你去哪裏?”苟陽有聲無氣地問道。
周媚搶先說道:“你做了誰的鼎爐?”
李嫣然聽完更加悲傷,每一字都是那麼的鏗鏘有力,衝擊著脆弱的心靈。
苟陽這下吃驚起來,沒想到這時聽到令他心碎的詞語。鼎爐,大多為女子,隻有修士無法進階的時候才能去找女子作鼎爐。先將自生靈氣通過交合的方式儲存在女子體內,最後在當修為恢複鼎盛時,將將靈氣抽出來,以便於突破境界。而作為鼎爐的那人,自身已經無法修行,雖然有些超越以往的修為。但當鼎爐的工作結束後,則會經脈受損而死去,極為痛苦。
此時的李嫣然似乎有些麻木,被仇恨吞噬過後,已經對自己失去了希望,有的隻是行走的軀殼。
“嫣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苟陽頗有責怪的意思。
“為什麼?好,我告訴你為什麼!”李嫣然的神情一正,有些瘋狂地說道:“半年前,那時百薈門中我認識的師兄弟都已經死了,甚至師父也死了。當你進入丹元秘境時,我看見了令我朝思暮想的仇人——急速飛。他當時和斷崖宗的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看著我都快要衝出去和他拚命了。但是我忍了下來,開始想著如何報仇。來到合歡派時,我看見他去了飛昌院,但是我心知肚明,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夠殺死他。後來我看見他下山來到暘國中,似乎再秘密計劃著什麼。也就是那時候,我遇見了寒青峰的鐵吹風,他的伴侶已經死了。那時候我就明白,隻有靠自己才能殺死自己的仇人。”
“所以...”周媚已經猜出來後麵的事,想確認地問道。
李嫣然並沒有理會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苟陽說道:“我要走了,你們不要找我。”
苟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莫名的酸楚,像是有成千上萬把刀在切割他的心。
“苟兄,你也別太難過,如果找到鐵吹風,那說不定還有救。”白無痕安慰地說道。
“還有救?對,找到他說不定就有救了。”苟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不同意!”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說話的人正是周媚。
苟陽一陣怒氣衝天,吼叫般地問道:“為什麼?”
周媚此時嬌豔的臉上有些冷傲,看上去毫無表情,就像是泥土雕刻的臉蛋。
“鐵吹風是本門弟子,和屍骨宗的妖人勾結的嫌疑,已經觸犯了本門門規,應該讓本門內閣執法長老通緝處置。”
“已經來不及了,說不定他已經得到消息,準備逃走了。”苟陽爭論著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今天誰也別想去。”周媚一臉驕橫地說著。
苟陽此時已經氣急了,完全沒有理會,直接要城裏飛去。黎蘭蘭和白無痕陸續地跟了過去,隻留下她一人在這裏。隨後周媚一跺腳,轉身往反方向飛去。
如今事情已經明朗,鐵吹風為了提升修為,不惜以同門弟子為代價,借鼎爐造,罔顧人倫。
周媚最為氣急,自己也沒想到遇上了一個負心漢,為了給他製造一個討好王寶月長老的機會,還特意主動為他請命,真怪自己眼瞎了。不過當看到他撕心裂肺的傷痛時,自己也深深地觸動。周媚就懷著這樣矛盾的心情,往門派發了一道千裏傳信符。
苟陽三人一路追著李嫣然飛行,一前一後就這樣飛行著,嚇得城裏的百姓跪在地上朝拜神仙。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天邊的微風格外有些涼爽,樹林的樹葉有些泛黃,像正在經曆一場大病一般,開始傳染向更加遙遠的地方。毒鬼色洲,作為最縱欲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風花雪月的韻事。這裏除了合歡派的人走動以外,也少不了鐵劍盟的遊逸。
鐵劍盟作為一個沒有下屬國的宗門,除了門派中的經營手段以外,還有著令人驚歎的規模。他們都是煉藥宗、飛劍門、煉器宗、全重院等四大門派結盟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