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淩晨十二點零四分了,我還在堅持工作。身旁走來一個男人,手裏端著一杯咖啡,說:“還不睡?”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還差一點就完成了,你先去睡吧。”

他說:“後天就搬家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我隻微微一笑:“有什麼可收拾的,我就一部筆記本一個你,這就是我的所有了。”

男人溫柔地拍了拍我的腦袋,道:“貧嘴。”

第二天,我把昨天晚上完成的工作報表帶到了學校,走到了校長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推開。

校長:“哦,小項啊,一大早就來我辦公室幹嘛呢?”

我把文件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說:“先前我跟你提過很多次我要辭職的事情,我先生因為要去外地工作,所以我不得不結束手頭的工作陪他過去。”

校長:“哎喲,小項啊,你這麼突然地把辭職信放到我麵前,不等我把申請批準下來不好吧?”

我猛地一拍桌子,道:“我跟你提了好幾次,你都隻是在敷衍我,等你申請批準下來,估計我都退休了!”

校長倏地站起身體,說:“要走就走,我們學校還缺你一個老師不成?!”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等我走到轉角的咖啡店,我突然想起一首歌,那首我曾經感慨萬分的歌。既來之則安之,我停住向前走的腳步走進了咖啡廳。坐下來後點了一杯藍山咖啡,我本是一個不愛喝咖啡的人,卻因為一個人,改變了這個習慣。這時候我看到角落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同時她也往我這邊看來:“項金花?!”

我迅速搜尋腦海裏的名字,叫道:“江陵?”

時間過了太久了,連名字也變得模糊,還記得,她曾經是我最好最好的閨蜜,但那也隻是曾經了。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牽起了我的手:“天哪,十四年沒見了,居然在這裏碰到你,快,快告訴我你在哪住?”

那時候的社交軟件還不很發達,所以我們基本也就沒能留下彼此的聯係方式,自從初中畢業之後就再不能聯係上了。

我也回以溫婉的笑容:“是啊,十四年沒見了,你看起來還是那麼富。我過幾天準備搬家了,我把我的聯係方式給你吧!”

江陵放下我的手,假裝生氣:“媽的,不說我美了,白了,就記得我的富。”她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讓我輸入手機號碼。

的確是這樣,江陵在我們初中的班裏的確是最美,最白,最富的——畢竟一富遮百醜。

江陵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大家都斷了你和‘那個誰’的聯係,我們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你們倆。”

我:“那個誰?哪個誰?”我滿心疑惑。

江陵:“就是你初中那會喜歡的那個啊,喂,你們後來成了沒?”

此時此刻我突然意識到她口中的“那個誰”就是他——何韜。於是我嘴角勾起了淺淺的微笑。

江陵笑吟吟:“就知道你們成了,過幾天就是初中的同學聚會,你負責聯係他過來,知道沒有?我還有點事,你知道我的,分分鍾幾百萬上下,先走啦!”說畢拿起手中的lv起身離開,未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已經離開了我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