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黎彩雲同學因為家裏經濟困難,已經放棄了學業,回了老家。”老劉一字一句如同深水炸彈,在我腦海裏炸開了。
我像失了重心一般跌坐在地上,老劉並沒有太多的在意,繼續說道:“那好吧,課間休息十分鍾,等下開始上課。”
何韜拽著我一隻手想把我拉起來,卻沒有那麼大力氣。王漢傑從他的座位走了過來與何韜合作把我從地上拉到了凳子上。
王漢傑:“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你難過就會改變的。至少咱們還有彩雲的手機號碼,以後還能常聯係。”
“不一樣,不一樣,她怎麼一句話沒告訴我就走了,我不相信。寒假明明還好好的,我們說好了要‘再見’的,她怎麼走了?”說著說著,豆大的淚滴從我眼睛裏掉落下來,我卻難以抑製這種難過的心情。
何韜:“也許,她是怕你難過。”
我拉著他們的手,說道:“那她就沒想到,我現在會更難過嗎?王漢傑,你打電話,打電話,你有她手機號碼,你給她打電話,我要問她!”
“好,好,你冷靜一點。”王漢傑一邊撥著號碼一邊安慰我。
不一會兒,他關上了手機的蓋子,難以相信地說道:“空號。”
我仿佛被抽走了最後一絲氣力,直接靠到椅背上,說:“算了,算了。”
我不哭也不鬧,何韜和王漢傑看我冷靜下來後,也回去了自己的位置。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我再難過也沒用,時光之輪仍在轉,不會因為一個人發生什麼改變。
下午我來到學生管理處,裏麵站滿了學生,大多是一些稚嫩的麵孔。
輔導員坐在辦公椅上,對我們說道:“雖然你們現在都加入了學生會,但是以後的日子會不斷有新的血液加入進來,也會不斷地更替舊的血液。也就是說,如果你們的表現並不盡如人意,到最後你們還是會被淘汰出學生會這個榮譽集體的,都聽到了嗎?”
學生三三兩兩地說道:“聽到了!”
“再說一遍,整齊點,聽到了嗎!”輔導員將桌上的書猛地舉起再拍到桌子上。
學生們齊聲道:“聽到了!”
等到教師訓完話,我們在老師的分組下有了自己的部長。我被分到了紀律部,部長是個女生,初二的學姐,叫賴玉。
我就這麼站在她的麵前,問道:“賴學姐,那我們的工作是什麼樣的?”
賴玉:“以後會有具體分工,現在就先把這幾份插班生的資料整理一下。”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資料,看到分別是不同班上的幾份學生檔案,其中一份是十二班,也就是我們班的,我多麼希望打開來可以看到“黎彩雲”三個字,懷著一點點奢望的希冀,打開了檔案,卻隻看到兩個字——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