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是你作的,為何不敢承認,怎麼…。難道擔心有人會心懷怨氣,死而不去,來找你報仇?”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曼語說著這話,她悄然的拉開了和屍體的距離。
“不明白?嗬嗬,其實我也不明白,連我自己為什麼要說這話,我都不清楚。”王悅似乎真的糊塗了,說著這話,又是撓頭,又是傻笑,竟然自顧自的離開。
六順看到王悅的樣子,立刻跟上,並擔心的問,“少主,可是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讓醫生來看一看?”
“你這人不是說廢話,少主為了你的傷,耗盡了多少能力,散盡了多少體力,才能讓你睜開眼,你倒好,醒來就去看什麼……”瘋狗在一邊絮絮叨叨的挑著六順的話柄。
同時一起來開的還有黑鷹,不過,黑鷹走的時候,把想要繼續留下的張成澤一起拉走,並在走出門口的那一刻,竟然神來一句話。
“張長老,你在這裏幹什麼,沒有看到他們小兩口在這裏陰陽敘舊,你就不要打擾他們小兩口培養感情了。”
走出門口的那一刻,黑鷹非常貼切的關上了門。
曼語在看到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立刻跑過去,原本是想要把門打開,也跟著出去,隻是,不知道為何,門明明沒有鎖,也能轉動,可,就是打不開門。
這時,曼語知道害怕了。
用力的敲打門,想要引起外麵人的注意,可,開始,她隻是用正常的音量說話,竟然發現一點聲音也沒有,後來,她不斷的加大聲音,可,她就是聽不見。
哪怕是覺得自己喊的嗓子都啞了,可,她還是聽不到半點聲音。
這一刻,曼語真的害怕了。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了,覺得自己的身體各方麵都正常,不該有這樣的舉動,為何,她就是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更為關鍵的是,如果自己聽不到,外麵跟不會有人聽到自己的聲音。
後來,漸漸的似乎曼語被這一係列的事情刺激到了,她整個人蜷縮在門口,瞪大眼睛看向眼前所謂的康俊名。
此刻,因為位置的關係,看不到對方的臉,但,她知道那人就是康俊名,想到剛才那個說的那話,陰陽相聚,培養感情,似乎,對此刻的他們來說是一種諷刺。
人都死了,還能剩下什麼?
一句冰冷的不會喘氣的屍體,一個永遠再也不能說話,不能吃飯,不能笑,不能……想了很多,曼語的腦中似乎都是關於和康俊名在一起的過往。
想著,想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天黑了,什麼時候天又亮了。
似乎,時間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模糊的感念,似乎,康俊名的離開,她的世界被抽空了一樣。
曼語隻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不知道吃喝拉撒,沒有人最為基本的需求,隻是坐著醒來都會做同一個舉動。
這樣的神情,在有些人的眼中,那是舍不得對方的離開,以至於,她需要用這個來麻醉自己。
“少主,這樣似乎有些不妥吧?”火支一族的族長康泰已經在來的路上,聽得到的消息,那可是來者不善。
“有什麼不妥?”王悅看著關著的那扇門,想著在裏麵的曼語,她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凶手,凶手也在曼語的身後。
隻是,希望最後的結果不要讓她太失望。
“火支族長在來的路上,你說,他看到自己的兒子死了,準兒媳婦被人……這麼對待,你說他會不會……”瘋狗有些擔心,其實,找出真正的凶手對他來說隻是時間的問題,尤其是,當他發現其實不管是在西裏島,還是在青海,他們的案件都有些關聯,現在看到康俊名的屍體,他終於找到了事件的源頭,雖然這話,有些推卸責任,可,不能否認的是,這一切,看著和王悅沒有關係,可,那麼多條的人命,和王悅有著似有似無的關係。
想到火支族長的為人,尤其是那衝來的架勢,此刻,再看看王悅,明顯不在同一個檔次上,他擔心王悅會不是火支族長的對手。
“殺了我?”王悅看向瘋狗,把他不敢說出來的話,替他說出來。
瘋狗不想承認,不過,這話,也是他的心裏話,此刻,誠實的點點頭。
“我覺得,應該是火支族長擔心,我會殺了他!”
這話,讓剛從外麵走來的張成澤一愣,就連他抬起的腳都忘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