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踐諾(1 / 1)

“你來了,”冷情緊致的唇角勾起,真的很久沒見了。望著窗外的枯枝敗葉,楓樹火紅的葉片褪色,凋零,怕是無人會注意到罷,怎麼司徒府居然存在這般寓意的樹,暗垂眼瞼。

入了秋,果然是比較容易傷感呢。

青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屋內,“是,我來了”來實現諾言來了,除了這個,自己怕也是沒有任何理由再來見你吧。苦澀一笑,若是沒有當年答應的三個承諾,自己也回來的吧。冷情未回頭:“幫我救他。”淡淡的語調中聽不出一絲情緒。

“好”沒問為何,隻是眼中的酸澀更濃,竟是連一個照麵都吝嗇給我麼?這青衣男子便是接冷情飛鴿傳書的籬落。無語,漠然坐至床頭,把脈查看,“竟是鳩毒”清淡的語氣中含著一絲驚訝,不由苦笑:“真費事。”

冷情轉身回至床邊,盯著籬落道:“怎麼?你也沒有辦法?”雖還是一副如玉公子般的模樣,但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焦急是無法掩飾的。

見到這樣的冷情,籬落不由的對床上的小男孩產生了興趣:“哦?不知道這床上的人究竟是誰?”好奇的語調上揚。

冷情不由得放了心:“街上碰到的。”見籬落還有心情問,想必了見解。

“嗬嗬。”籬落笑了笑,“你我相識多年,你的性格脾性如何,若我還不了解,豈不是與你白白相識了這麼多年。依你的性情,在人家落難之時不去添一把火,撒一把鹽,踩上幾腳,就算是發善心了,可以今天居然會想救一個莫不相識的街上小孩,莫不是太匪夷所思了麼?

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又何必勉強。”

冷情聽了籬落這番析解,暢笑:“知我者,籬落也。句句扣弦,透徹,果真不負你我相交多年。”最後卻補上一句:“故人之子。”

“我能救,不過費事些。”明明是兩句不搭調的話語,不過房內的兩人皆明了。

相視一笑。

冷清挑眉:“說來聽聽。”

“以毒攻毒,用“冰雪子”和“祁花”來試著解毒,這法子我從來沒試過,也不知道行不行,最多也隻有三分把握,可若是加上這藥引子,便上翻到六成,籬落頓了頓,“隻需要內力深厚的男子的一滴血便可。”

“這……”冷情皺眉沉思,自己乃是女子,根本有心無力,而籬落從小身子便弱,身屬陰寒,根本不是純陽的男子內功。該死,若是當初把飛音帶來就好了。這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我來吧。”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司徒徹走了進來,“我可以幫你們。”

冷清眉頭微顰,道:“隻知道司徒兄不近人情,卻不知司徒兄還有偷聽的嗜好。”上揚的語調透出一股諷刺的意味。

司徒徹並未說話,而是眼眸一轉,看著籬落道:“神醫籬落能夠來舍下,這是令司徒家蓬蓽生輝啊!”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一點心思,仿佛隻是看進了一汪深潭,無底。

卻足以讓人深陷無法自拔。

籬落笑了:“哪裏,能夠來司徒府這樣的好地方,才是籬落的榮幸呢.。”

接著兩人便不再言語,仿佛誰先開口便輸了一般。

囂張跋扈的氣息回蕩,針鋒相對的場麵。

冷清也未曾料到,溫潤如雲的籬落也會做這種事,難不成人真的有天敵?不由搖頭。打破了沉默:“救人要緊。”

倆人回神。冷情走至“雅亭”,毫不客氣的落座,素手拿起茶壺,添入司徒徹的杯子中:“今日的“血情”

,就當我欠你一份人情。”

“隨你便。”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太澀了。”便撐起玉扇,愜意的走出了“雅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