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煞爽的身影在院子裏舞動,黑色的玉發隨風飄散,一手精妙的劍法在手中泄出。
英俊的麵容,傲人的身世以及淡漠的性子,真不愧有著明州公子之稱。在明州百姓的心目中,司徒家怕是神一般的存在吧。
不過真的很可惜,神,將會不複存在了吧。冷情心中想到,皇家怎麼可能容忍“神”的存在。唇角勾出一股醉人的弧度,眼神中的冷漠與嘲諷卻盡顯,怎的不知收斂麼。冷情收回了思緒,兩手一伸,懶懶的打了兩個打哈欠。
司徒徹聽到聲音,眸眼一眯,瞬時間散發出了無比駭人的氣勢,如同殘忍的老鷹見到了可口的食物。招式一轉,便朝冷情刺了過來。狠唳無比的殺招。冷情沒有想到這般輕巧的動作也會引起司徒徹的注意,沒有任何防備,便看到長劍迅速的刺了過來。在腦袋還沒做出反映之前,身體已經作出了反應。
立馬用手夾住劍尖,注入內力,以緩衝劍的衝勢。
僅僅一厘米,一厘米而已。劍尖隻差額頭眉心一厘米。多麼恐怖的數字,若是換了一個人,怕現在已經在和閻王喝酒了吧。麵對突如其來的陣勢,冷情隻覺得心口一緊,驚訝之餘身子後退。樹幹上本就窄小,已是退無可退。搖搖欲墜。
司徒徹見是冷情,收勢不及。看冷情搖晃的身形,便立刻摟住。發絲上淡淡的幽香掃過司徒徹的鼻尖,不知是鼻尖癢還是心癢。看著冷情妖媚的嘴角,心神不由一晃。
四目相對。
原本囂張跋扈的氣氛被曖昧的氣息所代替。
冷情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角,不怕死的用手抬了抬司徒徹的下巴,拋了個十足的媚眼。一向自製力過人的司徒徹隻覺得一股熱流竄向了小腹……
他想要“他”。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可沒有龍陽之癖啊。司徒徹立刻如同手裏抱著一個燙手山芋一般放開冷情,輕身飛下。
“冷兄,難道就不懂得避嫌麼?你現在的行為很容易讓人以為你是個想要偷師的家夥。”非常不悅的語氣。
“避嫌,偷師?”上轉的語氣透露出冷情的諷刺與不屑,“本公子還看不上眼呢。”
冷哼一聲。明知道冷情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否則也不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接下他一劍。但還是忍不住想找借口責備他,不,其實是關心吧。搖了搖頭,自己什麼時候會關心人了?
冷情斜著眼看了看司徒徹:“拜托,到底是誰一大清早的起來擾人清夢啊。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是我先來的哎,是你打擾了我,現在居然還敢有人惡人先告狀。”冷情翻了翻白眼,“還有,我可是客人哎,主要隨客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司徒徹眉頭微皺:“幹嘛要睡樹上,你是猴子麼?現在已經入了秋,露水涼,很容易著涼的。”
冷情嗬嗬一笑,如同猴子一般萬分不雅的從樹上爬了下來:“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拍了拍衣服上所沾染的汙垢,可好像隻是越弄越髒。
司徒徹看冷情的“髒”模樣,卻並沒有嫌棄的感覺,還覺得這才是真實的冷情:“你不是會武功嗎?為什麼要爬下來?”
冷情一副你不懂的臭屁樣:“我就是猴子啊。野慣了。”
司徒徹無奈的笑了笑,其中的寵溺隻是自己還未發現吧。“當家,沈家小姐來了。在大廳侯著。”文管家走了過來,對司徒徹說道。
“沈菲菲,我不見。”司徒徹嫌惡的擺了擺手。
“這——。”文管家頗有些不讚同,但也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
“沈小姐,是誰啊?司徒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是一個小姐,來你府上作客,怎麼可以就這樣拒絕呢?文管家,就讓那位沈小姐稍等片刻,司徒當家的馬上就來。”冷情惡作劇的拍了拍文管家的肩膀。看著冷情的“鹹豬手”拍上自己,文管家雖嫌惡,但卻不露神色的躲了開去。
冷情暗道:丫的,果然有兩把刷子。
文管家看了看司徒徹,見司徒徹點了頭才退了下去。
“我去梳洗一下,換身衣服。”冷情說罷,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