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幼有序,符芷規矩的坐在桌子的傍邊。
‘啪。’
老婦使勁的拍桌說道:“還有沒有規矩?我叫你坐了嗎?”
符芷看了看自己祖母,環視四周後站了起來。
“看看你教了好女兒,見祖母也喊一聲,行個禮儀。”老婦指著顧雨大聲的說道,和深閨怨婦有什麼區別?
符芷聽到老婦一句句罵人的話,強忍著。
“婆婆,我先前看見符芷采了一株百年人參,可是她看見我就藏了起來,我翻遍了整個灶房都沒找到。”封三娘靠近老婦,大聲的說道。
老婦皺皺眉,看著顧雨,眼神就想要把顧雨吃了似的。
符芷腦子飛快的轉了一下說道:“那裏來的人參,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在山上采的都是野菜。”
“怎麼暗著罵我人老眼花,還是說我和婆婆到這裏來擠壓你們一根人參?”封三娘大聲吼著說,深怕鄰裏聽不見似的。
“婆……”婆。
顧雨還沒喊出口,封三娘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先前符芷才回來的時候啊,我好心上去看看,關心他們,他們還說老爺給他們的田地不夠養活人。”
人心隔肚皮,有時候正當防著別人也是很正常的,看看,先前怎麼說來著,現在更變了個人似的。
桌上的一個粗瓷碗被老婦拿起摔在地上,碎瓦片飛濺起來劃破了顧雨的皮膚,符芷大步的走到自己娘親的身邊問她有沒有事。
顧雨性格懦弱,說話也不討人喜歡,所以當符芷問的時候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
“怎麼沒事,都流血了。”符芷按住顧雨被劃破正流血的皮膚。
粗瓷碗劃的傷口太大了,符芷那較小,嫩白的手根本壓不住。
“夠了,不就幾滴豬血嗎?又不值錢,裝什麼裝?”封三娘厲聲說道。
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符芷看了她一眼就去屋裏找碎布來按住止血。
“矯情。”封三娘小聲的嘀咕著。
不過矯情二字在老婦人的耳朵裏感覺有些刺耳,老婦大聲吼道:“給我站住,就破了一點傷口,弄得和殺人似的。”
這話是不是過於縮小原本的事實了,你沒看見在流血嗎?而且這些用過的器具上有很多的細菌,萬一感染啊什麼的就麻煩了。
符芷不聽從老婦的指揮,老婦更是火冒三丈,拍桌走人。
好好的一頓飯怎麼就鬧成這樣的局麵,這是誰都預料不到的事情。
等符芷拿著家裏趕緊的碎布條出來幫自己年輕顧雨止血的時候,封三娘已經扶著老婦離開了。
止血的過程中,符芷很專心致誌的樣子,根本就沒看見顧雨的表情。
“芷芷,好了。”顧雨苦著臉,拉住符芷的手,喊著小名。
符芷看著自己年輕顧雨,有些不明白自己娘親為什要皺眉。
“芷芷,你今天真的不該這樣和祖母作對,這樣說出去你以後誰還敢娶你啊?”顧雨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