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琴稍微斂住笑容,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回道:
“這兒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得先在這兒住一個月。”
常薇一聽就急了:這不是軟禁是什麼?憑什麼自己被人救了還得倒搭進一個月的時間?自己淪落到得被人救的地步已經夠倒黴了,這可倒好,連人身自由都沒了。就算報答,也沒見有誰是這麼報答的呀!常薇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可不成,我沒工夫陪你在這兒瞎耗,我還得去看我朋友呢,我都跟他約好了,可不能失約!”
博琴完全隱去了笑容,又呈現出一張冷酷的麵孔:
“成不成由不得你,既然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你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吧!”
常薇一聽就傻眼了。自己中了套了!博琴這種人是輕易好對付的嗎?要那麼好對付他就不叫博琴了。可笑自己竟然魯莽的鑽進了他的口袋裏。都說舍不找孩子套不著狼,這回好了,博琴啥都沒舍,就幾句話的功夫,就把自個兒給誆進來了。常薇又開始自憐自歎起來,絲毫沒想過他跟博琴比的話,到底誰是孩子誰是狼。
不過這一回博琴沒理會他在想什麼,而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二話不說拉著就走。常薇嚇了一跳,求生的本能瞬間湧現,開始拚命掙紮起來。博琴雖然沒有給他掙脫開的機會,但總被人死命掙紮著也不是滋味。於是索性飛指點了常薇的穴道,將他一把扛在肩上,像扛木頭似的給扛進了一間房間。
進了房間,博琴把常薇放在一張靠背椅上,絲毫不理會一臉驚恐的常薇,兀自進了另一間小房間。博琴把門一關,房間裏霎時間剩下常薇一人。四周萬籟俱靜,連一點聲響都沒有。
常薇對這個環境顯然不太適應,不安之下想扭動扭動身子,卻發現穴道還被博琴封著,隻好作罷,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著博琴對自己下一步的措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原先的好奇,害怕等感覺都消失了,此時的常薇心裏一片空白,差點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常薇顯然對這種感覺不是很能接受,於是又想動一動,但這個願望再一次落空。常薇不由得有些憤憤不平:博琴這家夥,剝奪自己的人身自由也就算了,這會兒連讓自己動一動都不讓了!真是得寸進尺,吃鍋望盆!常薇絲毫不考慮自己的語病,坐在那兒又天花亂墜地想起來。
這邊正想著,那邊博琴已經又回到這間屋子裏來了。常薇一時間覺得博琴已經變了,跟方才的他判若兩人。若說剛才的他還刻意隱藏著什麼,那麼如今的她就完完全全原形畢露了。此刻的博琴,已經沒有了招牌式笑容,整張臉龐顯得英俊而冷酷,如果是個女花癡估計會噴鼻血,可如今的常薇隻覺得想吐血。常薇不敢直視博琴的目光,隻是硬著頭皮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博琴二話不說,解了他的穴道,用命令的口吻道:
“現在,跟我走!”
常薇幾乎本能的想到一個巨大的危險即將降臨到他頭上。於是,他想也沒想就叫了起來:
“不!我不去!你想幹什麼?”
博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把他扛著走,而是陰下臉,讓本就冷酷的臉龐憑空多了幾許可怖。他用低沉的聲音喝道:
“在這裏,由不得你!快走!”
常薇此時忽然升起一種念頭:就算死在這房間裏,也比跟著博琴走要好得多。於是他近乎瘋狂的嘶喊起來:
“我不去!我哪兒都不去!你殺了我吧!”那說話的語氣和口吻,都開始向女性方向發展了。
博琴冷笑了一聲,讓常薇的後背猛然升起一股寒意。博琴依然低聲道:
“死?沒那麼容易!不走,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薇實在有些絕望了。他知道博琴為人心狠手辣,可剛剛博琴一個勁地笑著,雖說笑得有點讓人頭皮發麻,可也沒想過可以一瞬間就陰狠到極點。這家夥莫非人格分裂?常薇不解地想著,可雙腿卻不聽使喚的跟著博琴一步步走了出去。
博琴帶著他走過了整條走廊,拐一個彎,到了一個房間門口。博琴左手一揮,房間的門被一股大力一撞,猛然開啟,連站在博琴身後的常薇都被這股力量逼得連退數步。這時常薇才終於知道,自己和博琴比起來,不過是一隻隨時可以被捏死的螻蟻,根本不值一提。而博琴能夠成為當今世界兩大人物之一,也不是浪得虛名。
博琴打開門後,冷冷地看向常薇,示意他先進去。常薇此時正震懾於博琴的玄功,於是非常聽話的跨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