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睿宸的這番話,將香菱嚇得是手腳發抖,可是卻依然戰戰兢兢的應著:“不,不,不……王妃怎麼可能會害王爺?”
崇政睿宸冷哼一聲:“本王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是交待還是不交待?”
“奴婢真的沒有什麼可交待的,王妃和奴婢都沒有想要害王爺。”香菱依然是咬著牙,微微顫顫的應道。
崇政睿宸犀利的冷眸淡淡的瞥了一眼香菱:“好一個忠心的奴才,既然你要表示你的忠心,那本王就給你機會,林嬤嬤--”
“奴婢在。”林嬤嬤趕緊的上前兩步,耷拉的腦袋不敢抬起,因為這桂花糕吃了鬧肚子的事兒,王爺差點就要把他們廚房的這一群奴才都給砍了,幸虧她機靈,一下子就想到了王妃和她的奴婢香菱,而且越想越覺得可疑,於是一股腦兒的彙報給了王爺。
“把這丫頭帶到廚房去幹活,不要給王妃麵子,若是她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盡管按府裏的規矩處置。”崇政睿宸低沉沙嘎的嗓音,透著濃鬱的怒氣,這女人竟然敢對她下藥,她以為他沒有證據就拿她沒辦法了?哼,那她簡直就太天真了,若他宣王真想殺人的話,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是,王爺。”林嬤嬤恭敬的應了聲後,杏眸再望向香菱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個臭丫頭,藥肯定是她的,當時除了她,就沒有其他人進過廚房。
香菱隻感覺身子發寒,王爺這明擺著就是,要借林嬤嬤的手來加害於她,給王妃一個下馬威,而香菱也隻是個丫頭,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看著林嬤嬤把香菱帶走,崇政睿宸鼻尖逸出一聲冷哼,一旁的夜魅帶著幾分戲謔的道:“本尊這次來你這兒,還真是得不償失,吃的桂花糕流失了不說,就連前幾日的營養也都拉得差不多了。”
剛說到這兒,他的手又捂向肚子,佯裝鎮定的丟下一句:“你那王妃到底是什麼人?怎會如此善於用毒?看來宣王以後可是真的要小心了。”
說罷,夜魅唇角勾起一抹邪魅淡淡笑意,捂著腹部再一次離開座位,臨行前淡淡的睨了一眼如煙:“宣王這回兒可是被王妃氣壞了,你跳隻舞愉悅一下氣氛。”
接著夜魅自個兒倒是匆匆忙忙的再一次消失在玄關處,他不得不承認,上官清歌的瀉藥確實高明,竟然連他和崇政睿宸這樣的高手也沒能察覺到。
如煙看著夜魅的身影消失在玄關處,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傷感,下一刻便優雅的起身,自個兒斜抱琵琶,一邊緩緩的奏樂,一邊華麗翩然的起舞,一襲嫣紅的輕紗朦朧罩身,更襯得她如凝脂的粉淡肌膚輕吹可彈,玉般易碎的氣質靈動輕盈,歌聲如絲竹悅耳,聲聲入扣,極為銷魂,輕紗曼舞間她含春的杏眼,瞄向上座的崇政睿宸,媚眼如絲,毫不遮掩。
崇政睿宸隻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他哪能看不出這如煙勾人魂魄的眼神,隻不過,他哪裏有這等心思,更何況此時剛剛被某人氣得內傷,連聽琴的心情也沒有,更別說如煙的舞姿,雖然她跳得很美,可是卻依然勾不起男人的任何興趣。
好一會兒,夜魅才轉回來,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宣王,今日身體實在是不適,本尊就先行告辭了。”
“那奴家就跟著夜魅公子一起走吧,王爺今日看上去,身體似乎也欠佳,奴家在這裏,不僅無法讓宣王盡興,似乎反倒更惹王爺厭煩了。”如煙趕緊的上前一步,輕柔的嗓音聽似輕鬆,可僵硬的身子卻能看出她的緊張。
夜魅的鷹眸突然半眯起,若有所思的望向如煙,如煙看似心虛的低垂眼斂,而就在這個時候,崇政睿宸開口了:“你把她也一並帶走吧,本王現在也沒有什麼賞情飲茶的興趣了。”
他的這句話既出,夜魅眸底劃過一抹複雜之色,下一刻唇角勾起淡淡笑意,望向如煙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本尊一起告辭吧,也好讓王爺好生歇息。”
如煙如負重釋,對著崇政睿宸行過禮,嗓音依舊溫婉動人:“奴家今日就先告辭了,等改日王爺心情好點兒,想聽小曲兒了,讓人去醉春樓傳一聲便是,如煙一定隨傳隨到。”
夜魅淡淡的睨了一眼如煙,默契的對著崇政睿宸點點頭,先行走在前麵離去,如煙緊隨其後,兩個一起離開偏殿。
出了宣王府的門,夜魅犀利的眸光看得如煙渾身如針氈一般,她壓低嗓音,低低的喚了聲:“表哥,如煙真的……真的做不來。”
夜魅眸底的寒光變得更為冷冽起來,他斜睨如煙一眼:“這麼多年來,我們吃的苦就白吃了嗎?這家仇國恨,你就不想報了嗎?”
他的這番話,讓如煙整個人頓時蔫了下去,微微顫顫的點點頭:“如煙都聽表哥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