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睿宸一點點走向她,一直到站在她的身前,突然大手一揮,卷起她褪落的長袍,緊緊的將她冰冷的身體包裹在懷中,低沉道:“天涼了,當心染上風寒……”
上官清歌的身體僵了僵,沒做任何反應,任由他將自己抱到床榻之上,看著他褪去長袍,鑽進被褥,從身後緊緊的擁著她。
崇政睿宸岑冷的薄唇輕抿,俊美如妖孽,更似暗夜芳華盛開,輕柔的話音如同滾落朱盤的珍珠,從他唇齒間滑落:“清歌,你真美……”
似乎察覺到了身下女人的異樣,崇政睿宸強烈克製著自己的欲望,低低的在她耳邊呢喃:“本王再也不會傷害你,別怕……”
上官清歌輕閉上眼睛,什麼也沒說,隻是身體依然顯得很僵硬,隻不過,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崇政睿宸什麼也沒做,隻是緊緊的摟著她的赤裸的身子,漸漸的,她的身體也鬆軟下來,一點點的,最後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幾隊車馬的裝備,崇政睿宸攜家眷回宮,一襲白衣勝雪,身著雪袍的他騎在雪白駿馬之上,清晨朝陽的餘暉傾下來,在他的周身籠罩上一層淡淡光暈,仿若神祗般神聖不可侵犯。
皇宮內,依然金碧輝煌,放眼望去,一簇簇鑲金嵌銀的亭台樓閣,玲瓏別致,華麗大氣,恢宏威儀,沿途經過的禦花園更是十分美麗,園中奇石羅布,佳木蔥鬱,古藤纏繞,皆數萬年物,將花園點綴得情趣盎然。
還未到瓊華殿的宮門,車馬突然停了下來,馬車內的上官清歌與香菱對視一眼,正以為已經到了,卻不料聽見外麵傳來崇政睿宸的聲音:“兒臣給母妃請安。母妃怎麼會在這兒,是在等兒臣嗎?”
“哀家聽說你今兒個帶太子妃回宮,所以特意在此等候,瓊華殿乃是太子殿下的行宮,太子妃的住處自然應該安排在西宮,這些哀家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宸兒不必擔心,你回瓊華殿,讓太子殿跟著哀家去就是了。”德妃娘娘輕柔的嗓音,不疾不緩的傳來,上官清歌眸底劃過一抹複雜,她心裏很清楚,德妃娘娘是不喜歡自己的。
香菱疑惑的望向上官清歌,聲音壓得低低的:“小姐,如今你可是太子妃了,那就是以後的皇後娘娘……”,小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你別高興的太早,恐怕這太子妃之位……沒那麼好坐。”上官清歌同樣低沉的應了她一句,香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細看小臉滿臉凝重之色,再豎起耳朵聽外麵的聲音。
“兒臣打算就讓清歌住在瓊華殿。”崇政睿宸低沉的嗓音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可是德妃娘娘也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隻聞她輕柔的嗓音,透著同樣的威嚴戾氣:“宸兒,東宮可不是嬪妃住的地方,這宮裏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哀家已經派人將太子妃的琉璃宮整理好了,你若是不放心,大可自個兒跟著去瞧瞧。”
說到後麵的時候,德妃娘娘的語氣明顯透著不悅了,不難看出她在宮中強勢的地位,看來崇政睿宸的強勢,與他母妃的個性也是有一定關係的。
“臣妾聽德妃娘娘的,願意去琉璃宮。”上官清歌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這一刻,崇政睿宸眉心微蹙,顯得有些不悅,他並沒有打算讓上官清歌去琉璃宮,可是她自兒個跳出來說上這麼一句,無疑將他逼到了死角。
德妃娘娘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望向兒子的眼神,多了幾分得意,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一步步走近馬車,輕柔的嗓音緩緩逸出:“太子妃比起太子,倒是懂事兒多了,宸兒,能夠懂到如此識大體的妃子,這是你的福氣。”
雖是誇讚的話,可是聽在上官清歌的耳底,卻沒的絲毫欣喜,她知道這一入後宮深似海,電視裏不都是這樣演的嗎?估計她人還未住進琉璃宮,就已經被不少人盯上了。
“既然如此,那兒臣就隨母後一起去琉璃宮看看,若是打理的不周全,兒臣還是會把清歌帶回瓊華殿。”崇政睿宸低沉沙嘎的嗓音,透著濃鬱的不悅。
“打理的周不周全,那得看宸兒你怎麼看,隻要是哀家德淑宮裏有的,太子妃的琉璃宮一樣兒也不會少,哀家這樣說,你滿意嗎?”德妃娘娘輕笑兩聲,接著緩慢優雅的上了轎輦。
“起駕,琉璃宮--”宮人尖銳的嗓音響起,坐在馬車內的上官清歌和香菱對視一眼,隻感覺心也隨著這聲音,一下子騰起至空中。
對於這未知的後宮生活,上官清歌心底還真是一點兒也沒譜,不論是德妃娘娘,還是太後娘娘,或者是那個朝陽公主,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上官清歌和香菱從馬車內下來,不禁打量著這西宮之地,上次她也曾來過,隻不過是夜裏,還不曾好好的欣賞過周邊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