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皇上若是聽到這個消息,一定高興極了。”雪魄連聲應道,大手利落的解下坐騎的韁繩,尾隨上官清歌身後,往下山的小徑折回。
禦書房內,崇政睿宸聽了雪魄帶回來的消息,竟激動的一把握上雪魄的手:“你說的……是真的?那老巫婆真的會答應?那她是怎麼說的?你說給朕聽聽……”
崇政睿宸這一問,還真把雪魄給難倒了,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有進紫雲觀,也沒有聽見上官清歌和紫雲巫婆的對話,讓他如何答得上來?
“爺,這個……屬下還真不知道。”雪魄麵露難色,吞吞吐吐的道。
崇政睿宸臉上激動欣喜漸緩褪去,握著雪魄的手也鬆開了來,眸底劃過一抹疑惑,低沉道:“她們說什麼你怎麼會不知道?朕不是讓你一起去的嗎?”
“皇後娘娘讓屬下在觀口等候,她說要和紫雲巫婆單獨談談,所以……”雪魄耷拉下腦袋,此刻回想起來,似乎覺得自己這件事情還是做得不太妥當。
崇政睿宸這時才聽明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半響沒有說話,雪魄半天沒有聽見動靜,忍不住抬眸望去,低沉的再度開口:“爺,皇後娘娘從紫雲觀出來,心情就一直很好,屬下以為,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崇政睿宸聽他這麼一說,再次點頭,低沉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雪魄恭敬的行了禮,正欲轉身之際,崇政睿宸突然再次叫住了他:“等等--”
“爺,還有什麼事請吩咐!”雪魄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一臉肅然的望向崇政睿宸的鷹眸。
“也沒什麼其它的事兒,你可以回去了,替朕帶個話,讓皇後和小墨今日早一點回宮。”崇政睿宸低沉道,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
“是。”雪魄應了聲,便奉命離去。
原來,上官清歌和雪魄從紫雲山返程回宮時,因為十分思念兒子,所以讓雪魄先回宮複命,她自兒卻先去了雪魄家。
“小姐,你真了不起,現在整個 璃國的老百姓,幾乎人人都道你是個母儀天下的好皇後。”香菱一臉欣喜的笑意,看到上官清歌受到萬民愛戴,她也打心底的開心。
“香菱,你會不會怪我突然改變心意?”上官清歌突然話鋒一轉,盯著香菱的小臉,認真道:“宸是個好皇帝,老百姓離不開他,我不能為了一己私欲……”
“小姐,你不要說了,香菱都明白了,雪魄能夠受皇上器重,這也正說明了他是個優秀的男人,香菱也想明白了,安泰民安,隻有國家安定富強,我們才能幸福的生活……”
不等上官清歌的話說完,香菱便急急的開口打斷了她,也正是她的這番話,讓上官清歌完全釋然,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對不起香菱,雪魄如此忙碌,陪伴在家人孩子身邊的時間太少了。
而就在這時,有婢女進來傳話:“夫人,赫連小姐來了,還有一位婦人……”
上官清歌和香菱對視一眼,赫連思霽來這兒倒是不奇怪,隻是同她一齊前來的那位婦人……
其實此刻,上官清歌心裏已經有譜,她猜那人一定是赫連靳羽的生母,也就是曾經的赫連皇後,她此次前來,想必是為了兒子的事情吧!
果不其然,隨同赫連思霽一同前來的那位婦人,確實是赫連心瑤,隻是此時她並未戴著那張人皮麵具,而是以真實麵目示人,麵色一片詳和安寧。
“清歌--”赫連心瑤輕喚一聲,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藏含著幾分澀意。
“赫連嬸嬸,你--”上官清歌見赫連心瑤這樣展露人前,不免也有些驚詫,雖說現在先皇已經不在了,可是已經死去的皇後再次現身,未免不會掀起風浪。
“清歌,羽兒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赫連心瑤的聲音很輕很輕,上官清歌睨了赫連思霽一眼,見她臉上的神情不難判斷出,赫連心瑤已經知道一切了。
“赫連嬸嬸……”上官清歌麵對赫連心瑤的這一刻,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她知道崇政靳羽這一回是難逃午門斬首之刑。
“你放心,赫連嬸嬸不會讓你為難的,我這次來……並不是求你放過羽兒。”
上官清歌還真是有點懵了,她原以為赫連心瑤的出現,一定是想替赫連靳羽求請,因為之前她曾經請求過上官清歌,如果可以的話,請她留赫連靳羽一條生路。
“我隻是想……在他行刑之前,再見上一麵。”赫連心瑤雲淡風輕的微笑,看得上官清歌心尖一顫,莫名的傷感由心而生,不論怎麼說,赫連皇後也稱得上是一知己,當年在宮裏,有她相伴習琴的那段日子,上官清歌這一生也不會忘記。
如今,赫連心瑤對她提出的這個請求,她又怎能拒絕呢?
“赫連嬸嬸,我答應你就是了,隻是……你這副麵孔入宮……”上官清歌還是不能理解赫連心瑤此舉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