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做什麼?你以為……本王的臉是讓女人隨便打的麼?”宗政清嵐大步流星的朝裏走去,鐫刻的俊臉冰冷一片,雖然話是對赫連思霽說的,可是眼睛卻連瞟也瞟她一眼。
砰的一聲巨響,崇政清嵐一腳踹開了房間的大門,下一刻赫連思霽隻感覺整個人被拋了出去,接下來便重重的跌落在寬大的床榻上,緊張的她雙手環胸,‘蹭蹭蹭’的縮到床角,麵露懼意警惕的仰視著眼前這個高大如神 般的男人一步步走近自己。
“你想幹什麼?”赫連思霽的聲音帶著微顫,經過上一回的事情,她對他隨時保持著警惕性,這個男人很危險,稍微離他近些的距離,便能嗅到來自於他身上的危險氣息。
崇政清嵐冷睨著她,眸底的神色同樣複雜的變化著,好一會兒,他突然轉過身,從櫃子裏翻出一隻古銅錦盒,再次朝她走了過來。
那盒子被他扔了過來,正好滾到赫連思霽的腳邊散落開來,她怔怔的低眸望去,這竟是一隻裝藥的盒子,隻聞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你打了本王還想就這樣跑了麼?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赫連思霽怔了怔,一時還真弄不懂這男人又要玩什麼花招,崇政清嵐突然在床榻邊坐了下來,冷喝一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本王擦藥……”
赫連思霽這才明白過來,可是……她依然有些不能置信,他竟然隻是讓她替他擦藥那麼簡單?這麼容易就放過她了?未免也……太仁慈了吧?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你……你臉上沒傷,隻……是有點紅,過一會兒就沒事了,不用擦藥。”赫連思霽一想到要替他那張俊美無鑄的臉頰擦藥,心竟不由自主的一陣輕顫,她還真不敢,怕一會兒擦藥的時候手會抖個不停。
“誰說沒事兒?本王說有事,就是有事兒。本王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乖乖地給本王擦藥,隻到本王覺得沒事了為止;要麼……你就賠償本王的損失。”崇政清嵐黑沉著一張臉,鷹梟般犀利的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你要多少銀子?”赫連思霽脫口問道:“你就開個價吧,本小姐一定湊齊了給你。”
“多少銀子?恐怕你把自個兒賣了也賠不起,不過本王倒是可以遷就一下,就拿你來抵債好了,從今以後你就給本王做暖床的婢女。”崇政清嵐劍眉微揚,言辭不難聽出有意為難。“呸,你想得倒美,本小姐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你做……做……做那個。”赫連思霽還真是說不出那幾個字來,暖床婢女?也虧這個無恥的家夥想得出來,他滿腦子裏裝的就都是這些齷齪的事情麼?
“哦?!”崇政清嵐盯著她那張因激動而泛著潮紅的小臉,還有那卷長濃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也同樣微微的顫抖著,不難看出她的羞澀與緊張。
“既然你不願意做暖床婢女,那就乖乖地給本王擦藥,一點一點的擦,半分也不得馬虎……”崇政清嵐意味深長的低沉道:“一直到本王滿意為止……”
“男女授受不親,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給你這個大男人擦臉算什麼?”赫連思霽低垂眼斂,努力的替自己尋找理由。
不過,她的這個理由卻讓崇政清嵐笑了,仿佛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性感磁性的嗓音,透著濃鬱的戲謔味道:“醫者父母心,不該拘泥於小節,不是嗎?在東商國的時候,你不是也替姓莫的那小子換過傷藥嗎?而且……剛才你打本王那一巴掌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男女授受不親呢?”
他這一連串的話,確實將赫連思霽的嘴堵得死死的,她徹底的無語了,隻好硬著頭皮,柔荑一麵在藥箱裏翻弄著,一連輕聲嘟嚷道:“給你抹藥就抹藥,一會兒你別說本小姐不夠溫柔就是了。”
似乎看出了她心裏打得什麼主意,崇政清嵐看似漫不經心的又補充了一句:“記得本王說過的話,一直抹到本王滿意為止,若是本王一直不滿意,今夜你就不用走了,留下來做侍寢的丫鬟吧。”
赫連思霽的手一抖,剛剛拿到手裏的藥瓶從手中落了下來,崇政清嵐敏捷的一抬手,那藥瓶便落入他的掌心之中,隻見他一派優雅的將手中的藥瓶遞到她的麵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可得給本王抹仔細了--”
“咳咳--”赫連思霽不自然的輕咳兩聲,這才從崇政清嵐的手中接過藥瓶,接著便要去拿藥盒中的棉紗布,卻在這時,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逸出--
“那紗布太粗糙,得用手……”崇政清嵐一邊說,那雙帶著壞壞笑意的鷹眸,若有若無從她細嫩白滑的小手掃過,赫連思霽條件反射的將手縮了回去。
“七皇子還是用紗布吧,民女這雙手可是握劍的手,粗糙著呢,還是這棉紗布比較柔軟。”赫連思霽麵上劃過一抹複雜,聲音也一下子小了許多。
“這手本王又不是沒有摸過,比上不足,比下還是有餘的,本王倒也不是太挑剔,就將就將就吧……”崇政清嵐一副看似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