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你聽我說……如今你有身孕再身,所以出宮的事情需再做商議,等你腹中的胎兒穩定下來,咱們再出宮遊玩也不遲。”崇政清嵐好語氣的輕哄道。
赫連思霽頓時如打了霜的茄子,整個人都沒了精神,不過她也是明白事理的,清歌姐姐也說了,這頭三個月得注意休養,為了心愛的男人,她先暫且忍了吧!
“那你得答應我,三個月後,咱們一定得出宮……”赫連思霽嘟著小嘴,撒嬌的在他的懷裏蹭了蹭。
崇政清嵐一把打橫抱起她,凝視著她的眼睛,一臉認真的道:“那是當然,等你腹中的胎兒穩定後,咱們就離宮過我們的逍遙日子去。”
赫連思霽輕蹙的眉心這才舒展開來,唇角漾著幸福笑意的偎進崇政清嵐的懷中。
翌日,崇政清嵐早早便去了德淑宮請安,太後娘娘坐在花庭園中,一旁的丫鬟端著燕窩粥,正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兒臣給母妃請安。”崇政清嵐大步流星的走到太後娘娘跟前,恭敬的行了禮。
太後娘娘看似漫不經心的睨了他一眼,這才緩緩開口道:“來了?雨珠,給七皇爺看座!”
“是,太後。”雨珠應了聲,恭敬的給崇政清嵐行了禮,然後請他坐了下來。
崇政清嵐看著母妃一臉冰冷漠然的表情,知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不過,在花兒這件事情上,他也是絕不會讓步的。
“母妃,有句話兒臣今日一定要向您明言。”
太後娘娘眸底劃過一抹複雜,斜睨向崇政清嵐的俊顏,淡淡開口:“說吧,哀家聽著呢,如今哀家也經得起折騰了,你們兄弟二人沒一個讓哀家省心的。”
崇政清嵐的臉色僵了一下,這才緩緩的開口:“從現在開始,花兒就在兒臣的心嵐殿住下了,所以兒臣也要特意給母妃打聲招呼。清嵐知道……母妃不喜歡她,可是她是清嵐所愛之人,所以請母妃看上清嵐的麵子上,日後不要與她為難。”
“你今日是來給哀家請安的麼?哀家怎麼覺得……你倒像是來說教的,難道哀家在你的眼裏,就是這般蠻橫無理嗎?隻要她不違反宮裏的規矩,哀家又何需與她為難?你花時間在這裏同哀家說教,倒不如回去好好教教她宮裏的規矩……”
太後娘娘的態度很冷漠,她養了兩個兒子,到頭來一個個都不聽她的話,越是她不喜歡的,偏偏他們就越是喜歡,簡直是氣壞了她這把老骨頭。
某男,因女友一次交通意外,曾大量輸血給女友。後倆人鬧翻,男硬要討回血債。女友氣憤之下扯出一塊衛生巾砸在他臉上,怒吼:"這是首付,以後會每個月按揭還你!"
崇政清嵐盯著太後娘娘略帶忿意的眸子,不疾不緩的淡淡道:“母妃,花兒她不懂宮裏的規矩,兒臣也不想用宮裏的規矩來約束她,束手束腳,她便不是清嵐喜歡的女人了。”
太後娘娘氣得柔荑緊握成拳,不耐的推開丫鬟喂過來的燕窩粥,那丫鬟驚得連忙後退兩步。
“既然要做宮裏的人,那自然就要守宮裏的規矩,皇宮可不比其它地方,她若是不能遁規蹈矩,那就不要住進宮裏來。”太後娘娘似乎有點惱了。
崇政清嵐的臉色頓時也黑沉了下來,一言不發,倏地立身而起,掉頭便走。
太後娘娘更是氣得身子輕顫,看著崇政清嵐離去的背影:“簡直是氣死哀家了,沒一個讓哀家省心的……”
心嵐殿,赫連思霽正和上官清歌說笑著,突見崇政清嵐從外麵走了進來,低沉開口:“花兒,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搬出去住。”
上官清歌和赫連思霽同時怔了怔,赫連思霽還未來得及開口,上官清歌便先說話了:“清嵐這是怎麼了?這才剛剛回宮,就嚷著要走,是誰惹咱們七皇爺生氣了?”
崇政清嵐對於上官清歌的打趣不予理會,黑沉著臉走到紫檀木椅前坐了下來,婢女趕緊小心翼翼的端著茶水奉承上來。
“這是怎麼了?是和太後娘娘爭嘴了麼?”赫連思霽緩緩站起身朝他走來,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上官清歌倒也識趣的打了聲招呼,便先告辭了。
崇政清嵐的臉色漸緩柔軟了下來,大掌覆上赫連思霽的柔荑,低沉道:“咱們搬到宮外去住,不看她的臉色。”
赫連思霽低垂眼斂,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開口道:“清嵐,我不要搬出宮去住。”
她的回答令崇政清嵐微微一怔,眸底劃過一抹疑惑,赫連思霽接著再度開口:“她畢竟是你母妃,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我要嫁給你,也希望能夠與她和平相處。”
“花兒……”崇政清嵐低沉沙嘎的嗓音,透著濃鬱深情,赫連思霽的態度令他竟莫名的產生感動,雖然他並不要求她一定要與他母妃相處融洽,但是夾在兩個最親的女人中間,令他的心情很糟很煩,而赫連思霽的體貼,讓他隻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