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如雲的的山峰下,鬱鬱蔥蔥的密密的翠綠倒映在一片清澈如碧玉的湖麵上,湖泊邊,此時立著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衫的男子,對著湖負手而立,頭發長長的在微風中似有似無的飄逸著,頭頂上紮了個髻,看不出身高,隻覺得很修長,遠遠的隻留了個背影,卻讓人有忍不住要上去瞧個究竟的衝動,久久,他似有轉過頭的跡象…
突然,一陣不合時宜,且大大敗壞這幅山水美人的噪音響了起來。
“懶蟲起床,懶蟲起床…”一個聒噪的稚嫩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呐喊著,仿佛拚著全身的力氣,又似乎是為著一天的禁錮的隱忍終於得以在此一刻解放而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一隻雪白的藕臂仿若一條柔若無骨的蛇一般從一床被子裏滑了出來,朝著一個方向準確無誤的,噪音的來源地——床頭櫃上摸索了過去,半天,卻是一無所獲,什麼也沒摸到,藕臂似乎心有不甘,又摸索了一會,最後悻悻的又如剛才那般柔潤的滑了回來,藕臂回到了主人——一個仍然閉著眼,微微蹙著眉的女子身邊,漸漸平息不動......
突然,如蛇一般的藕臂變成了一把巨大的鐵鉗一把扼住被角使勁一拉,那床軟綿綿的被子把女子整個蒙了進去,看樣子女子似乎是想通過這一堵薄薄的被子做成的牆來阻隔那聲嘶力竭的噪音。
“懶蟲起床…”聒噪稚嫩的聲音絲毫沒有因此而小聲下去,似乎在示威,又似在嘲笑被裏的人,竟如此的愚蠢到以為這單薄的被子就能擋住自己的河東獅吼的功力。
終於在聒噪稚嫩的聲音的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成功的戰勝了那躲在薄牆裏的女子,隻見女子用那鐵鉗一般的手臂使勁掀開那其實微不足道的被子,一股腦坐了起來,仿佛突然的詐屍了一般。美目圓瞪怒罵道:“該死的鬧鍾!”
口裏罵罵咧咧的手上也毫不含糊的準確的抓住罪魁禍首,“啪”的一聲,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了個漂亮的勝仗。
聒噪稚嫩的聲音終於嘎然而止,終於,一切回歸寧靜。
女子還是用那雙晶亮亮的美目狠狠的瞪著那個有著可愛外表卻聲音聒噪的向日葵鬧鍾。現在覺得它一點都不可愛。
女子最後看了一眼那個鬧鍾,然後不情不願的從床上下來,嘴裏有些迷茫的嘟嚷道:“昨晚又做了那個夢,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做那個夢了。”
該死的鬧鍾,差一點就看到他的臉了,每天都差那麼一點點,就不能晚幾秒叫嗎?走到房門口的女子又在心裏忿忿的罵了聲,狠狠的回瞪了一眼那個可愛的鬧鍾,那個鬧鍾似乎忍不住抖了一抖,嘲笑得顫抖起來。
可抱怨歸抱怨,女子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趕緊衝進洗手間手忙腳亂的開始洗涮,洗手間裏的女子和剛在睡在床上的女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是兩個完全不同沒有任何交集的人一樣。最後,女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公司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