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986年(2 / 3)

女人雖然穿著打扮都很土氣,但是那白皙的皮膚,幹淨清爽的臉膛,讓人看著很舒服。

“小道你醒了就好,娘沒事!”女人強忍著不讓淚珠再流下。

“醒了,小道這孩子沒什麼大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一個中年人看著小道沒事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大叔······”

“藥錢不急,先給孩子做點吃的,就這樣了!”中年人走出門口搖搖頭,忍不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這一年到頭的要挨多少打呀!”

女人—李曉霞—母親!

送走村裏的赤腳大夫,李曉霞趕緊的去查看一下雞窩,天熱家裏的母雞下蛋也少了,但她記得今天的母雞有一隻是要下蛋的。

讓她沒想到的是雞窩中有兩個雞蛋靜靜地躺在那裏,心喜的李曉霞趕緊拿起還帶有餘溫的雞蛋。

李曉霞的動作很麻利,轉瞬之間就完成了把兩個雞蛋做成了兩種吃法的過程。

一個用開水衝了一碗雞蛋湯,上麵撒點白糖,滴上一滴花生油,其實香油最好,可是家裏卻沒有。

另一個就放在燒水的水壺中煮熟,皮剝掉白白的沾點鹽吃味道也很好,其實應該沾醬油,可是家裏卻沒有。

一九八六年,六月六日,厚如磚塊般的老式日曆表,清楚地顯示著現在的時間,朱慶道明白他重生了。

自己的童年、少年時期經常被父親朱士友打,母親李曉霞更是如此,整天的是好了舊傷添了新傷,想著想著,他的眼眶被淚水填充滿了。

看到母親進來,趕緊收住就要滾下的淚水,母親收幹眼淚,一手端著雞蛋湯,一手拿著一個煮好的雞蛋,露著兩個酒窩笑著走了進來。

“小道睡了一天,餓了吧!娘給你做了好吃的,趕緊吃!”

小道鼻子發酸,眼睛一陣接著一陣,一波催著一波的讓眼淚流下,眼淚倔強的不肯妥協,他看著母親笑著吃下了永生不忘的最美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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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慶道跟自己的幾個好夥伴玩了一會,就獨自一人跑到一個山坡上,躺在草地上。

玩的遊戲很無聊,朱慶道隻是想要重溫一下兒時的回憶。

該怎麼辦呢,到底應該做些什麼,閉著眼進,上一世的回憶如閃電般清晰劃過。

朱慶道出生在一九八零年,從小到大他幾乎沒過過生日,他記憶最深刻的還是自己隔三差五就被朱士友打,李曉霞不但同樣如此,更是時不時地就會被打的兩三天下不了床。

小道上小學了,老師驚歎這孩子學習真好!

老師讓他當了班長,說這孩子將來有大出息,李曉霞很欣慰,朱士友冷哼一聲。

上中學了,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名,老師表揚他,可憐他這個整天吃鹹菜的孩子,老師為他做了一大碗肉,小道搖著頭不吃,老師生氣,小道還是不吃。

老師吃肉我也想,但是我不能吃,吃了就忘不掉了,我們家隻有在過年的時候吃肉,我想對過年有一個好的期盼。

老師不說話了。

中考結束了,小道以清河鄉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市一中,一中是重點高中,但是入學學費要繳1720元。

入學通知書來了,小道拿著交給朱士友,朱士友接過來,看都沒看就撕了個粉碎,說,上學沒用。

我知道了爹,村裏的夥伴大多都不上學了,我也不想上了。

轉過頭去,朱慶道哭了,但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躲在遠處的母親同樣哭了,同樣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小道去學拖拉機吧,學會了也是一門手藝,人家還管飯。

拖拉機每天都要去鋼廠拉煉鐵爐淘汰下來的鋼渣,鋼渣裏麵有鐵,很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