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1 / 2)

斷情崖邊紅塵了,絕情穀中了紅塵。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散發著柔柔的光暈,照亮了穀底遍地的彼岸花。“開到茶靡花事了,隻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的花。”銘,是不是我一直守著彼岸花,來生便可與你不離不棄。

在一片血色的花叢中,一個白色的身影久久的佇立著。戴著著麵紗,背對著陽光。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從她曼妙的身材不難想象她風華絕代的容顏。風吹亂了她滿頭的銀絲。和那在風中搖曳的裙擺。遺世而獨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喃喃自語。眉宇間時而溫柔時而憂愁。

“銘哥哥,銘哥哥......”南宮銘聽到聲音就停下手中的事,剛抬起頭隻見一團鵝黃的身影埋進了自己的懷裏。

“桑兒,不要胡鬧,我還有些事要忙。等會兒再帶你出去玩。”看著桌上的還有一堆東西需要處理。武林盟主可不是好當的。

“銘哥哥,你很累吧?今天桑兒很乖,沒有吵著要出去哦。”說完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他,這小丫頭在邀功呢。

“你這鬼丫頭。”南宮銘寵溺地刮了刮桑兒的鼻子,“說吧,又在打什麼主意?”

“嘿嘿。”,莫桑努了努嘴唇,“我想要窗外紅色的花。”

“哦?桑兒對花也有興趣?”這丫頭轉性了?

“哼,就允許那個柳碧涵喜歡花花草草嗎?”

“這又關碧涵什麼事?”

“碧涵,碧涵,叫的那麼親熱!哼。”小嘴撅地老高。一副怨婦的樣子。

“嗬嗬。”南宮銘低低地笑出聲。

“你還笑。不準笑!”小手不老實地揮舞著。

“該死。”低咒聲,抓住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牢牢地把可人兒禁錮在懷裏。低低地附在她耳邊“我的小桑兒吃醋了。”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羞紅了少女的臉頰。滿意的看著懷裏嬌羞的人兒。鬆開了禁錮。輕輕地把少女放在自己腿上,好像是把她當做易碎的琉璃,柔聲道:“桑兒,那是彼岸花。它有著一個感人的故事,你想聽嗎?”少女微微靠在他身上,輕輕地蹭了蹭。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天和大陸的邊緣開滿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華。它的花香有一種魔力,可以讓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守護彼岸花的是兩個妖精,一個是花妖叫曼珠,一個是葉妖叫沙華。他們守候了幾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麵,因為花開的時候,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他們瘋狂地想念著彼此,並被這種痛苦折磨著。終於有一天,他們決定違背神的旨意偷偷地見一次麵。那一年的曼珠沙華,紅豔豔的花被惹眼的綠色襯托著,開得格外妖冶美麗。神怪罪下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曼珠和沙華被打入輪回,並被詛咒永遠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間受到磨難。從那以後,曼珠沙華又叫做彼岸花。這種花是開在黃泉路上的,曼珠和沙華每一次轉世,在黃泉路上聞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後發誓不分開,在下一世再跌入詛咒的輪回。”續續地講完整個故事,懷中的佳人早已淚零。

“銘哥哥,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一雙淚眼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生怕他說出個不來。

“傻桑兒。”輕輕地吻幹莫桑臉上的淚水。溫柔地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一生一世一雙人。”懷中的人兒幸福地笑著。時間停格,仿佛就能一直這樣直到地老天荒......

一轉眼快二十年了。那白衣女子便是當年的莫桑。二十年來,她一直呆在這絕情穀中。在這穀裏種遍了彼岸花。對著花說話,已經變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不,應該說她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回憶中。她在等他,等他來找自己。如果他還記得。

她不怪他。她知道他肩負著振興武林的重任。她能理解他為了鏟除魔教。安定武林而選擇放棄她。一切都是柳碧涵一手造成的。誰也沒想到,在整個武林動蕩的時候,在所有人忌憚著魔教,意圖聯手剿滅魔教的時候,那個神秘嗜血的魔教教教主,居然早已在盟主府裏潛伏了一年多。還化身成落魄的大家閨秀。演的天衣無縫。

還記得那年的除魔大會。所有門派都集中在盟主府討論圍剿魔教的大計。怎料在大會高潮時,眾人隻覺得頭暈腦脹,四肢無力。一個個都癱倒下去。

“是散魂。中了散魂的人會在一段時間裏內力全失,四肢無力。如果一個時辰還沒有解藥,那便會如同丟了魂魄,變成傀儡,任人擺布。”

“啪啪啪,不愧是江湖百曉生。你忘了告訴他們這世上除了我就隻有鬼穀子能解散魂。隻可惜鬼穀子那老頭死得早,嘖嘖。除魔大會?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誰除誰!哼,今天就是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死期。”

“魔教的人來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

底下的人一片騷動。

隻見一名女子緩緩走來,三千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肩頭,一對柳眉彎似月牙。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來的時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簾下打出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的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一張櫻桃小嘴顏色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她一步步逼近,高昂著頭,睥睨著眾人。“南宮銘,你讓我準備的糕點茶水,味道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