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一條長長的土路靜靜的橫在村郭之間,突然一陣馬達的轟鳴聲打破了這裏多年的靜寂,一輛吉普越野車顛簸著由遠處行駛而來。
吉普車內有一老三少,坐在後排的五十多歲的老薩滿就是徐教授。
2000年元旦,我的導師徐維義教授剛剛在河北完成了一座明朝大墓的搶救性挖掘,並在墓中發現了一塊寫有關於遼金掠奪北宋財富信息的帛書殘片,作為國內資深的考古學專家打算進行深入研究,以期找到埋有這些傳說中文物的遼金古殿的蛛絲馬跡。
卻不想遠在東北文物部門工作多年的大學同學李鬆林教授突然在此時打來電話,告訴他前不久在吉林農安縣下轄寶塔鄉的一個村落裏挖掘出一座大墓的遺跡,據說它可能與傳說中的遼金古殿有關,這讓他十分的吃驚,連忙帶著我、蘇北和考古隊隊員關照從北京驅車直奔農安而來。
因為連日來的勞頓,他正在車裏打瞌睡。開車的就是考古隊的隊員關照,和我是發小,身高一米九,因為常年在外風吹日曬的,所以皮膚黝黑,孔武有力,跟在關照身邊的還有他養的一隻狗——大黑子。
我叫鄭正,是經濟類的本科畢業生,因為從小就對考古感興趣,但是迫於家人的壓力,本科沒有讀考古這個冷門職業,一直感到遺憾,所以報考了徐教授的研究生。
另外一個人叫蘇北,和我一樣報考了徐教授的研究生。蘇北的父母在中國文史界有很高的地位,和徐教授是好朋友,這次大墓的發現機會難得,所以他們拖徐教授帶蘇北去見識一下,好對他的未來有所幫助。
“前麵就是老家的村子了,那裏應該就是蛇仙廟的所在地!”遠遠地,就望見前方燈火通明,關照連忙向前一指,隻見燈光所在之處是一片高大的工棚,和附近低矮的房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按理說我隻是徐教授的“準學生”,又不和蘇北一樣有家庭背景,是沒有資格來考古現場的,但是這次大墓發現的地方就在我姥姥家,而我從小就是姥姥家長大的,並和關照在姥姥家村子口的蛇仙廟內經曆了一段神奇靈異的故事,而大墓的確切位置就在蛇仙廟下。徐教授聽關照講了我們小時候的故事後,認為這段故事可能會給遇到困難的考古工作帶來一些幫助,決定帶我一起來。
一路上,我和蘇北都非常的興奮,盡管整晚沒睡覺,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相反還將為即將到達考古現場而高興不已。
“對了,鄭正,你和關照小時候到底經曆過什麼樣子的靈異故事啊,能不能給我也講一遍啊!”因為關照隻給徐教授講過,蘇北隻知道有這麼一個故事,卻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嗎……”
我向前看了一眼,雖然能看到前麵的工棚了,但是農村的路實在難走,行進的速度很慢,再加上前麵還有很大的一片莊稼地,必須要繞過去才行,至少還要一兩個小時候才能到達考古現場,反正在車上坐著也沒事情可做,我就把那段陳年往事向蘇北娓娓道來。
姥姥家所在的鄉鎮之所以用寶塔命名,是因為在這裏有一座半截塔。
半截塔,顧名思義,是一個隻有塔基的大土包。相傳當年在農安縣的地下出了一隻土龍,遼聖宗要在這裏修一座佛塔鎮壓這隻土龍,可誰知這隻土龍後來遊走了,這塔也就荒廢了下來,沒有繼續修,所以隻剩下了一個土包。
在這個土包的附近有一座蛇仙廟,二姨所在的村子的村民都說這座蛇仙廟十分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