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為立刻著急起來:“走。”
他們到時,關世傑己經脫離了危險,躺在病房上,一臉疲備。
王淑娟緊緊握著他的手,心事重重。
看到喬可為和程佳佳,關世傑憔悴的臉上,立刻就有了神采。
王淑娟卻充滿敵意地望著喬可為,厲聲問:“你來做什麼?”
喬可為平靜地說:“我來看我爸。”
關世傑一陣欣慰。
沒想到,王淑娟卻尖聲叫道:“來看你爸》誰是你爸!你可真是不要臉……”
喬可為冷冷地說:“你是長輩,我不想和你計較,但是,請自重!”
程佳佳連忙勸道:“關伯母。。。。。。”
王淑娟卻用手指點著她的鼻梁,毫不客氣地說:“還有你!竟然放著好好的關家媳婦不做,偏要和這個窮小子打成一片,我看你這一個個,是鬼迷心竅了!”
關世傑不禁皺起了眉頭,輕聲卻堅定地打斷她的話:“淑娟,你夠了!我在和你結婚前,就己經告訴過你繼蘭的存在。再說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現在我都這個樣子了,還不知道能活幾天,你難道還要阻止我們父子見麵嗎?”
王淑娟望著他衰弱的臉,隻好閉了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病房。為了讓他們父子單獨說說話,程佳佳也跟她走出病房。
望著父親瘦得皮包骨頭的臉,以及滿頭零亂的白發,喬可為鼻子不由一酸,哽咽著叫了一聲:“爸爸。”
關世傑很是激動:“可為,你終於肯認我這個爸爸了。”
喬可為幫他拉了拉被子,強忍著眼,故作輕鬆道:“爸爸,你別想太多,好好養病。那麼動亂的年代,你都能挺過來,我相信這次,你也一定能挺過去的。”
關世傑搖搖頭,傷感道:“這次,怕是不行了。不過,無論是誰,總是逃不過這生死劫的。我沒有你外公豁達,他一直把生死看得很淡。他常說,人到這世上,是來受苦的,所以死,其實是一種解脫。”
關世傑沉浸在往事中的敘述,讓喬可為不勝傷感,外公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他也陷入了回憶之中:“外公種菜從來不放化肥,他喜歡吃生蔥、生蒜、生蘿卜,所以身體很是結實,一直到八十歲,還自己挑水種園。我媽不讓他做,他總說閑著發慌。”
關世傑不勝唏噓道:“是啊,他沒有任何欲望,是一個性情溫和的人,為人非常直爽。要不是他當年教我釀製紅豆老燒,回到上海後,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生存下去呢,更不可能有顯達這麼大的家業。”
提起紅豆老燒,喬可為不能不想到關磊,臉色立刻微變。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父親看出任何的異樣,便勉強笑了笑。
關世傑立刻意識到什麼,歎了口氣說:“我知道,關磊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到底還是你的親弟弟,希望你做為哥哥的,能夠原諒他。以後,顯達還要靠你們兄弟倆齊心協力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