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說中心事,喬可為不由惱羞成怒起,諷刺道:“程佳佳,算你聰明,算你看透我了,行吧?你從一出生,也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你知道窮人家的孩子,有多麼痛苦嗎?你知道普通打工者的壓力,有多麼大嗎?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步步從一個蘇北鄉下的孩子,走到現在,比你們付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努力嗎?不,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的!”
程佳佳卻嚴肅地說:“我懂不懂你,其實無所謂!但是,如果關伯伯泉下有知,你為了得到遺產繼承權,將變得和關磊一樣卑鄙,他一定不會瞑目的!”
喬可為聽了這話,竟然徹底翻臉:“隻要能身為顯達的繼承人,卑鄙一些又如何?以前,我一直努力,一直正直,卻是現在這樣的結果,連自己的母親和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還算什麼男人!”
程佳佳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喬可為嗎?”
喬可為將文件往桌上一放,氣極敗壞道:“你煩不煩,我還要見一個客戶,失陪了!”邊說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程佳佳望著他決絕的身影,不由心灰意冷!
因為早上的吵架,她心情一直不好!
好在,晚上下班時,喬可為還是叮囑道她說:“我很擔心,你的住處現在,可能很不安全了,暫時不要再進去了,先到我家,或你父母家住一段時間吧。”
程佳佳卻冷冷地說:“恐怕,你並不是擔心我的安全,而是怕我又有什麼把柄,落到別人手裏,成為你繼承遺產的絆腳石吧!”
喬可為不由惱羞成怒道:“好心當作驢肝肺!”
程佳佳回擊道:“一意孤行,你和驢己經沒有區別了。”
喬可為索性吼了聲:“我不僅是驢,我簡直就是動物,你滿意了吧?”
程佳佳卻毫不相讓:“你不要辱了動物這個詞,動物還有感情呢,可是你,卻置喬阿姨的眼淚和我的痛苦與不顧,別說動物,連植物都不如!”撂下這話,她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辦公室。
雖然如此,但是程佳佳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到家,想起兩人赤身裸體的床照,她更加害怕起來。把所有門窗都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這不但不讓她放心,反而更讓她害怕起來。竟然有人可以不移動她的門窗,徑直進入房間拍照,說明她的人身安全,己經完全沒有任何保證了!
所以進入房間後,她關緊了所有門窗,將整個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卻仍然沒有找到任何一處可疑的線索。這讓她十分失望,疲憊地躺在床上,眼晴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借著室外的反光,她忽然看到,天花板上有一個奇怪東西,用透明膠布粘著,正對著她發著若有若無的紅光。因為光線太過微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她心中不由一動,在床上架了一個高腳凳,用晾衣撐小心把那個東西取下來。那東西不過鈕扣般大小,燈還在微弱地亮著,顯然仍然是在工作狀態。她研究了一下上麵的英文,是一個進口的攝像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