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下額上源源不斷冒出的冷汗,這才插上話,“顧少,您看,這事能不能給在下幾分薄麵,在下自罰一杯算是賠罪!”

顧容昊狹長的鳳眼微眯,似乎根本沒在聽楚子業的道歉,隻是富饒深意的看著垂眸看地,紋絲不動的風東陽。

陪同者接上話,口氣很是諷刺,“你這老皮老臉的,能值幾斤幾量?”

眾人停頓半秒鍾,等回過神,馬上哄然大笑,這當中也包括麵無波瀾的風東陽。

她雖然隻是唇角,淺淺的一挑,但顧容昊卻敏銳的看到了。

雙手交叉著放在腦後,悠然的朝沙發後仰靠,“老楚啊,我不管昨天的是真娜娜,還是今天的是,我現在隻想……”

男人修長的食指遙指茶幾邊上的女人,“看她給我跳舞。”

楚子業一臉為難的看看顧容昊,再看看風東陽,要這樣難看的女人跳舞給顧容昊看,會不會自砸了招牌。

正當猶豫不決時,梅姐俯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他眉目瞬間舒展,討好的點點頭,“顧少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蒙麵紗的娜娜嘴一噘,腳一跺,脾氣大發,直接奔出包廂內。

梅姐和楚子業也識時務的退了出去。

若大的包廂內,頓時冷清無比,剛才還隨聲附和的眾人,也不知顧容昊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怎麼會要個醜女人跳舞,難道是想報酒撒在身上的仇,不對,他對女人,好象素來大度。

難道,看上她了,也不對,顧容昊向來隻愛養眼的美色,絕不會對這樣麵帶疤痕的修羅之色感興趣。

眾人麵麵相覷後,竟然沒一人敢先開口,空氣驟然凝固,在尷尬的氣氛中,站在茶幾邊上的風東陽也跟是拘謹起來。

雙手不知不覺開始搓絞衣角,他要幹嗎?難道認出昨晚跳舞的是自己,事後越想越不對,來借機報仇了?

這時,隻見被人眾星捧月般圍繞在沙發中央的男人,鳳眉一挑,悠悠的開了口,“你們先去隔壁包廂玩,我要辦點私事。”

一幫跟屁蟲馬上利索的起身,在笑盈盈的奉承聲中悉數退出包廂。

“開始吧。”顧容昊把玩著手表,吊兒郎當的說。

“開始什麼?”風東陽眼一緊,反問。

男人霍然起身朝她靠去,男人的陽剛還帶著好聞的香水味就這樣沁入鼻腔,她恍然失神,就這樣看著他靠近。

直到他冰涼的手指捏上她的下頜,才驀然回神,眼底一下子就溢滿水霧,就這樣目不轉睛的對視著他。

顧容昊被她看得一陣心虛,鬆開手,深深吸了口氣,和羽兒好象的眼神,水眸清澈,宛如雨後那抹彩虹,直射他心底,差點迷失了進去。

揉了揉眉心,沉默片刻後,才調整好情緒,等再次開口,已恢複了富家公子的輕佻樣,“昨天的三萬,拿得太輕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