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從黑暗裏朝她走來,“你果然很怕我!”
“我……我幹嗎要怕你?”隨著他的逼近,風東陽心一慌,連連往後退去。
“別退了,後麵無路了。”他輕笑著,沒再朝她走去,隻是站在離她不遠處,眯眼看她,“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就如……”
他欲言又止,一雙黑眸在夜色裏渲染上邪冷的寒光。
“兩年前,你逼範月羽嫁給你,如今又來和我說這樣的話。”風東陽冷吸一口氣,反而來了勇氣,“難道你真的那麼樂忠於搶他的東西?”
頓頓,眼底隱約閃過一絲酸澀,“也許,兩年前你的搶奪,讓他難過心傷了,但,這次,你注定要失望了,因為他根本不喜歡我,我和他結婚隻是因為父輩的關係。”
“是嗎?”他揚眉冷笑,“他要真這麼認為,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隻有這樣,日後他才會真正的痛不欲生!”
他的話,風東陽實在不大懂,微微愣了愣,“你太抬舉我了!”
顧容軍並沒接下話,隻是寓意深長的笑了笑,那抹笑看得風東陽膽戰心驚,手心不斷有冷汗滲出,再次暗暗告訴自己,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下次一定要躲遠點。
“要想再次搶走我的女人,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略顯清冷的聲音突然從另一側飄來。
顧容昊大步朝風東陽走來,渾身散發清冷,看在風東陽卻是異樣的安心,他好象總能在她最希望他出現的時候出現。
他對她柔聲道:“先到車上等我。”
風東陽點點頭,朝不遠處的車走去,中途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下,同父異母的兄弟兩,正麵對而立,也許因為她還在,他們都沒開口說話,卻都不約而同的看著她。
她轉過身,不再帶一絲猶豫快速朝車走去,和顧容昊相處雖不長,然,她對他仿佛已經很了解,除非他願意,否則,誰也不會輕易從他手中奪去什麼。
也許因為才到,他著急著下車,車並沒熄火,車廂內縈繞著舊歌,空調也開著,風東陽把頭貼著沒因暖氣而溫暖半分,依舊冰冷的車窗上,腦中一片混沌,她好象突然有了許多屬於她,又好象不屬於她的記憶。
她到底是誰?她反複問自己。
也不知道歌重複了多少遍,直到她眼皮模糊,身邊的座椅才軟軟沉了下去,她打起精神一看,顧容昊回來了。
也許是因為車外風冷霜重,和身姿翩躚的他一起到來的是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陰寒,心裏的惶恐驟然加重。
她並沒問他談了什麼,隻是客氣的說道:“回來了?”
“恩。”男人點點頭,也許談話不大愉快,神色有些清沉,“以後離他遠點。”
風東陽別過頭看著窗外,“我知道了。”
“送你回家。”
“好。”
車行駛得飛快,將一景一色,全部拋擲身後,就如命運的齒輪,不管誰,都無法阻擋它的前進。
西風卷落葉,道不出的淒殤。
正當風東陽想開口時,他的手機卻響了,“昊,我想見你。”範月羽柔柔的聲音回響著車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