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昊看著懷中明顯已經睡著,眉宇卻依然緊攢的女人,眼中漾過一絲輕笑。
司機飛快看了下後視鏡,“我親愛的顧少,看樣子您是真動情了。”
顧容昊並沒理會莫南銘的調侃,依舊淡淡看著懷中人這張秀美的臉,隱約和小羽很相像。
他的確在變,已經不再著急著反駁說他心裏隻有範月羽一個人,範月羽他的確不能辜負,可是懷中人,他自己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前幾天,當他即將和範月羽有進一步動作時,手機卻響了,刻意忽略掉她的失落,找了個借口,轉身走了。
那個電話,其實是他算好時間,讓莫南銘打的。
原因,他沒想過,他不是一直在思量小羽的回來,想著再把她摟在懷裏好好疼惜的嗎,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晚,當看到顧容軍對風東陽咄咄相逼時,他心裏憋氣得想殺人,這是兩年前小羽被迫離開他時都不曾有的感覺。
莫南銘自討沒趣的摸了下鼻子,“剛才,我已經前前後後都查看了一遍,和你猜的差不多,風家不遠處用來種菜的地,的確有鬆動翻新的跡象,也許李嬌麗早已經睡在那裏了。”
顧容昊劍眉深鎖,果然如他所料,風清諾在把知道他底細的人都逐漸鏟除,他剛才在風東陽掌心寫的是什麼,讓她渾身一顫。
輕輕熨上她緊蹙的眉心,在她耳邊小聲道:“有什麼事,千萬別騙,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千萬別背叛我!”
本專心開車的莫南銘,打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側過臉看了看身後人,卻在對視上顧容昊那雙清冽的眸子時,心猛然一顫,再次專心看著前麵路況,無所謂的聳聳肩,“她的確不簡單,為讓你毀婚,不惜自毀清譽,還是防備點好。”
顧容昊沒說話,隻是輕輕笑了笑,眸光忽閃,俊顏微霽,卻有些寡薄。
看著眼前的火盆,風東陽愕然滿目,顧容昊怎麼說也是隻喝過洋墨水的金龜,某知名集團總裁,他不會迂腐到用這些古代人才用的習俗吧。
事情證明,顧海龜的確在用這些舊習俗。
一番折騰,風東陽已經徹底虛脫,還好商眉帶著巧克力,總能在她兩腳虛浮得要倒地時給她塞個一兩顆,在她祈禱了無數遍後,繁瑣的舊理終於結束,她也終於可以先回房休息了。
一回房,商眉馬上反鎖上門,“東陽,被你一提醒,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兩手準備,萬一他要和你洞房怎麼辦?”
風東陽臉一紅,想了想,湊到她耳邊,“等會在宴席上找一個範月羽的女人,對她說兩個字,‘裝病’,她會明白怎麼做,顧容昊即便想,也會全無心思。”
“她是誰啊,對顧容昊有那麼大的殺傷力?”商眉疑惑的看著她。
“他以前的戀人。”風東陽半仰著倒到床上,雙眼緊閉,隻有長長的睫羽在忽閃,看不透一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