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心動了,卻因為價格沒買,沒想他去買下了,那家店其實不是很好找,他這是有心嗎?
“很好看,也很配。”他輕拂過她有些熱的臉頰,“圍巾配,人也配。”
一聽這話,風東陽就知道他喝多了,他上次喝多就是這樣,話多不說,還喜歡無理頭的胡攪蠻纏。
看著空空蕩蕩的大廳,風東陽眼前猛然一黑,他的傭人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見蹤影,剛才還在的司機小李呢;還有那個中氣十足的管家林叔呢?
她不會開車,隻能把剛才還神色清朗,轉眼卻已半醉的男人朝十八樓的套房扛去。
邊走還邊想,既然他喝醉了,那也可以通知預先開溜,其實是為躲進別墅房間的商眉撤了。
所以,她完全沒看到半個身依在她身上的男人,時不時腳著幾下力,讓她輕鬆些。
看著躺在床上酣睡如泥的男人,風東陽用力喘了幾口氣才感覺接上了氣,這樣也好,可以單獨相處,不怕風清諾到這裏來布什麼陰謀,而自己也可以在第一次有人陪的條件下,完成她痛苦的蛻變。
蛻變,說得像蛇脫皮一樣,她不禁自嘲的笑笑,蛇估計蛻皮都沒她勤快,她從十歲起就是一月一次,風雨無阻。
所以她的皮膚才會那麼好,那天她告訴商眉的秘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關於每個月陰曆十五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每月陰曆十五,她都會在淩晨十二點,準時昏迷,等她醒來,她渾身的皮膚已經煥然一新,全身皮膚都如此,除了胸口十歲那年留的刀疤。
那個刀疤就像個外界入侵者一樣,平時不顯現,隻有在渾身皮膚光滑的時候它才突兀的顯示出來。
見床上的男人睡得依然沉,她也就沒避諱他,當著他的麵直接打電話打給了商眉。
商眉告訴她,不用擔心那個範月羽的,因為據她私下的打聽,她住院了,據說是下樓梯時摔的。
掛完電話,風東陽喃喃自語,“摔的,我看是被人打的才是,可憐的女人。”
她歎息完就朝浴室走去,打算把妝容全部洗掉,再準備換身舒適的衣服躲到裏間去“曆練”。
可惜,她沒看到,她才轉身,床上本雙眼緊閉的男人倏得睜開眼,眼底通透清明一片,顧容軍為防止小羽擾亂他的計劃,居然把她打傷了!
手隱隱握緊成拳,這時,浴室傳來開門聲,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還有芬芳的女子氣息,好熟悉的感覺,他突然想到帷幔後走來的女子和她的那聲“昊哥哥。”
風東陽把溫度正好,濕度也正好的毛巾幫他開始輕輕擦臉,擦到脖子那裏手一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幫他解開看似清醒實則半醉時圍上的圍巾,要不要幫他擦擦身子。
醉酒人似乎察覺到她的猶豫,也似乎因為醉酒的不適,很應景的低吟了聲,“難受。”
風東陽沒再遲疑,感覺到手指在顫抖,卻還是幫他解下圍巾,解開衣服扣子,小跑到浴室把毛巾重新暖了下這才開始幫他擦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