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裏,隨侍的丫鬟杏月正在喂我喝藥,中藥真的很苦,可是沒辦法,為了讓自己盡快好起來,隻能喝下這苦中藥,然後腦子裏正在消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因為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跑到了六百年前的明朝,難道是因為我對那本書太癡迷的結果,雖然是有些上癮,但我也隻是腦子裏太愛幻想而已啊,難道真就這麼抱著一本書穿越了,等等,書,書,書,是啊,我記得我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明明是抱著一本書的啊,可等我摔在地上要爬起來的時候,那本書不見了,我剛站起來就稀裏糊塗的中箭了,再後來就沒知覺了,可是暈暈乎乎的就這麼跑到這裏,而且最倒黴的是穿越過來第一天就差點死翹翹,還好是幸虧做了件好事,雖然這個好事做的有些稀裏糊塗,奇奇怪怪的,但總歸是這個我稀裏糊塗救了的人沒有不管我,而是救了我,並且還派人來給我醫傷,還讓這麼多丫鬟來照顧我,嚴格來說,是我救了他,他也救了我,雖然我還不知道他是誰。
杏月告訴我到下個驛站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這幾日來都在馬車裏,馬車顛簸的厲害,雖然杏月讓我靠在她懷裏,不至於靠在即使鋪著厚厚的毯子卻還硬硬的木板上。但還是頭暈的厲害,受傷處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白布,但還是止不住的疼,還是靠在杏月懷裏舒服一點,這個乖巧細心的小丫頭倒是貼心的很。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柔軟的床上,本來在感覺要醒來的前一刻還希望這是一場夢,可是睜開眼睛卻滿是失望,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還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丟到這裏。我特別害怕我一會兒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就好像是這個姑娘給洗腦了一樣,古代人的臉龐,現代人的思想,真可怕。可是我不要啊,我想回家了,我想我媽媽了,我想俺家小胖了啊。
“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是傷口又疼了?”是杏月的聲音。我哭了嗎?用手一抹,果然是淚。看著杏月,我突然不想看見她和她身後的那些丫鬟,“出去,都出去,”,一開口,才發現全身上下以及嗓沒有一絲力氣,而且口渴的很。我忍者疼翻過身。似乎我的失控真的嚇到杏月了,她馬上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倦意立刻湧上來,可我總是睡不著。側著睡覺真的挺難受的,隻好又躺平睡覺。就在這時,從屏風後走進來一個男人,身後跟著杏月還有幾個丫鬟,隻見他擺擺手,那幾個丫鬟都走出去了,隻留下杏月,我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一身深色長袍,臉上英氣不凡,但就是臉色太白了,看起來溫文爾雅,可是眼睛裏的打量我的神色卻又看著不像個書生的樣子,腰間掛著一個看著價值不菲的玉佩,是好人還是壞人呢?我一臉警惕,也許我的防備意識太強太明顯了吧,他瞬間就笑了,有句話說得挺好,一笑解百愁,我能感覺到我自個的我的警惕心正在慢慢減弱,即使是城府再深的人能擁有這樣無害溫暖的笑容,最起碼他的本質不壞吧。對,是本質。
“現在正值秋末,所以傷口好的慢,好好調養,不出月餘,就應該沒事了,”他看著我說道。我該怎麼開口說話呢。如果我猜的沒錯,我身上的箭傷大概是替他挨的。我想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我該怎麼開口呢。對了,我記得我掉下來是在一個院子裏,那個院子難道是這個姑娘的家嗎。應該就是的。我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杏月連忙端了一杯水喂我喝下。我喝完後開口對他說道:我想回家。我話剛說完,他臉色一變,但馬上又消於無影。又看了我半響,他才緩緩說道:等你傷好後,我就送你回家,如今就別再費神想別的,好好養傷才是正事。”我點了點頭,說得也是。他吩咐杏月了一些事情,然後就轉身出去了。他走後,我有好多疑問想要問杏月,杏月坐在床沿上替我掖好被角說道:姑娘放心吧,如今你是我家主子的救命恩人,主子不會不管你的。”果然,真的是我稀裏糊塗揪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