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鍋柴火燒水很快,一會就開了,童瞳將熱水倒進了盆裏,將徹底死絕的雞放到了盆子裏,“燙了兩三分鍾,翻一遍繼續燙一下,一會就能拔毛了。”
因為過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童瞳必須要加快動作,否則今晚上就要到七八點才能吃晚飯,大灶有兩個鍋,童瞳將米放進了裏邊的鍋裏,舀了開水倒進去,然後將掛在牆壁上的一個木頭製作的架子放到了鍋裏,這是農家用來蒸菜用的,放在飯鍋裏,煮飯的熱氣一會就將菜給蒸熟了。
因為是醃製的臘肉和鹹鴨,童瞳就切了小半碟放在了木架上,蓋上了鍋,然後又快速的將洗幹淨的青菜放到了還有些開水的鍋裏迅速的焯了一下,被熱水焯過的青菜,顏色更加的鮮豔。
掰下青菜外麵的幾片葉子,放在砧板上,童瞳快速的將碧綠的菜葉切成了細條,然後再橫著切,刀工很好之下,青菜葉子被切成了米粒大小的葉末,這是童瞳之前在上海的時候吃過的,等米飯煮到差不多的時候,將青菜葉末倒進鍋裏,快速的攪勻然後蓋過,等飯熟的時候,綠色的菜葉就混雜在白色的米飯裏,多了菜香,白白綠綠的米飯色澤也漂亮,是上海人很喜歡吃的菜飯。
因為雞還在譚驥炎手裏褪雞毛,童瞳又在鍋裏加了些冷水,燒些開水晚上洗漱用,又將蒜葉切了出來備用,餘下的青菜被切成了大片,一會直接用油炒了就行。
等童瞳出了廚房,譚驥炎正蹲在院子裏拔雞毛,譚驥炎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在軍隊的時候也有過野外訓練,不過吃的都是壓縮餅幹,肉幹一類的食物,所以拔雞毛這樣看似簡單,可是對於第一次做的譚驥炎而言,動作顯得有些的笨拙。
盆裏倒的是熱水,譚驥炎雙手浸在熱水裏拔著,幾分鍾的時間,一雙手已經被燙的有些的紅,一般農家的人,因為動作熟練,所以即使是熱水,三下兩下就將雞毛拔幹淨了,可是譚驥炎第一次弄,動作慢了,所以此刻手都被燙紅了。
“等一下拔吧,你手動燙紅了。”童瞳快速的從水井邊舀了冷水過來,心疼的看著譚驥炎紅通通的雙手,隻感覺這隻母雞和譚驥炎八字不合。
“沒事,一會就好了,水冷了就拔不掉。”譚驥炎倒也拔出了經驗,熱水燙了之後,雞毛很容易就拔掉的,所以也就顧不得自己紅通通的手,隻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迅速的將雞毛給拔下來。
這邊雞毛拔光了,童瞳立刻抓起譚驥炎的手泡到了冷水裏,確定他的手上沒有被燙出水泡這才放下心來,對於這一隻沒了毛的母雞也多了一份的痛恨,拎著雞脖子將雞放到了冷水下衝洗著,譚驥炎是在熱水裏拔的,差不多連細小的絨毛都給拔掉了。
給雞開膛破肚,童瞳雖然知道這些步驟,可是也是第一次處理沒有開肚的雞,動作雖然也有點生疏,不過倒也還行,雞肚子剖開,將雞內髒都扔到了放著雞毛的垃圾桶裏,原本雞胗什麼的也可以吃的,不過童瞳不知道要怎麼弄,所以直接都丟了,不過母雞肚子裏還有四五個軟軟的雞蛋,大的幾乎有雞蛋那麼大了,小的大小不一,有的有乒乓球大小,有的隻有葡萄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