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人多少知道譚驥炎這個副市長之前因為私事而有三四天沒有來上班,當然,身為北京市副市長,自然是非常的忙碌,可是平日裏,譚驥炎雖然冷酷峻寒,可是隻是一種天生的威嚴,而不是像今天這樣,渾身透露著寒意,眼神厲的如同鋒利的芒刺,讓每一個和譚驥炎彙報工作的下屬都是心驚膽顫的,連同於靖都感覺到了壓力,能不去譚驥炎的辦公室就不去。
“這都怎麼了?一個個垮著臉。”譚景禦黑眼睛的事情還在內部審查,不過譚家已經開始運作了,估計再過幾天就沒什麼事了,無所事事之下,譚景禦一開始是想要纏著童瞳,問出沐放的下落的,可是想到童家和譚家那理不清的恩怨,譚景禦為了不讓自己還沒有進入童家大門,就被國安部的特工一槍給崩了,所以還是決定找譚驥炎這個二哥。
“沒什麼,譚副市長在裏麵,稍微等一下。”於靖低聲的開口,一想到譚驥炎今天那冷寒的眼神,就感覺心跳都加速了,更不用說此刻裏麵正受刑的一個部下,譚副市長一般很少發怒,也不會如同其他領導那樣又是拍桌子又是咆哮,可是譚副市長隻需要用那樣看透人靈魂的眼神,並冷冷的掃上一眼,就讓人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恨不能回到娘胎裏重新被生出來一次。
五分鍾之後,辦公室的門打開,原本在下屬麵前都是耀武揚威,趾高氣昂的中年男人此刻耷拉著頭,雙腿還有些的發抖,穿著白色的襯衫,所以能清楚看見那後背被冷汗濕透了,看了一眼於靖和譚景禦,連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灰頭灰臉的直接離開,如同後麵有小鬼追著一般。
“二哥這能力應該去公安係統,估計什麼犯人到了二哥手裏都得乖乖的招供。”譚景禦無比同情的看著離開的背影,愈發的感覺自家二哥果真厲害。
於靖看著還有心思開玩笑,然後推門走進辦公室的譚景禦,無比同情的搖搖頭,果真有時候,無知者才無所畏懼。
“不知道敲門嗎?”低沉冷酷的聲音傳了出來,冰冷至極,如同每一個字都被霜雪凍結過了一遍,譚驥炎頭也不抬,隻是渾身的寒意站在十米之外都能感覺到。
“二哥,是我。”不是你那些部下,譚景禦開口,終於有些後怕的瑟縮了一下身體,這明明是寬敞而明亮的辦公室,可是譚景禦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冰冷血腥的審訊室,呼吸都顯得困難了。
“是你就不用敲門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啪的一聲將手裏的鋼筆拍在桌子上,譚驥炎終於抬起頭,峻冷著臉,深刻的五官緊繃著,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宛若厲芒的目光冰冷無情的射向譚景禦。
昨晚上譚驥炎沒有回來,譚景禦以為自家二哥一定是留宿在童家,既然能留宿,就說明問題不大,可是這會看到譚驥炎森冷的表情,譚景禦就明白過來,譚驥炎也被童家給排斥了,“二哥,小丫頭也不待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