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珊又一次被王美柔針鋒相對是在十二月份。

月初,剛好白梓航在z市,一大早王美柔來到鳳凰穀,站在六號院的門口破口大罵。

“嶽珊,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雜種,你有能耐給我出來,我王美柔告訴你,休想讓嶽謙和我離婚給你那個狐狸精死媽騰地方,門都沒有,想要我走,除非我死了,告我,告我也沒有用,我就算死也不離婚!”

梁婉婷是最最詫異的。

想王美柔素來在她麵前表現的知性溫婉,又善解人意。

何曾有過這樣失態的一麵?

簡直就是潑婦罵街。

聽她不停的在罵嶽珊,她擰著眉頭走出去。沙發上,抱著千金的白起已經讓傭人去樓上叫兒媳婦倆人下來。這大清早的就被人在家門找事兒,擱誰誰都隔應。

門外。

王美柔的咒罵越來越難聽。

梁婉婷出來大聲喝止:“親家母,這一大早的你幹嘛呢?街坊四鄰都還在睡覺,你在這吵什麼吵?珊珊做的不對你坐下好好說,你罵她做什麼?還罵的那麼難聽?她就算不是你親生的,也好歹叫你一聲媽,在我們家都沒讓她受過這樣的氣……”

梁婉婷氣的不輕,一邊說,胸口起伏著喘粗氣。

王美柔這樣子就像潑皮無賴在市井罵街,她不傻,幾乎一眼就看出來這麼些年王美柔在自己麵前的本份是裝的。

現在為什麼不裝了?

她聽出來原因,是嶽謙要和她離婚。

梁婉婷竟然對她沒有一點同情,如果她平日裏就是這幅樣子,恐怕是個人都要受不了她的脾氣。

王美柔不敢在梁婉婷麵前放肆,雖然不再罵了,可是心裏的委屈卻揮不去。

她坐在地上大哭著訴苦。

“婉婷啊……怎麼辦?你兒媳婦攛掇她爸跟我離婚,你們都不知道呢,她那個狐狸精親媽和嶽謙又搞到了一起,被我抓個正著啊……是,他們曾經是有過一段,可是我才是他妻子啊!嶽謙他是個有婦之夫,不能因為你兒媳婦在中間就背叛我啊!我不離婚,他還告我……嗚嗚嗚。”

梁婉婷被她哭的頭疼,也嫌她這樣丟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

哭能解決什麼問題?

她是覺得這個王美柔一定是魔怔了,受的刺激不小。

而且通過這麼長時間和高秀麗相處,覺得她可真不像會做這種勾引有婦之夫的事。

不過她也說不準,誰知道呢?

嶽家這麼多年她也算看出來了,除了她兒媳婦,剩下的都不是什麼好鳥,尤其嶽謙,一點也不像個有擔當的男人,難怪高秀麗當初不要他!

……

嶽珊在樓上真沒聽到吵鬧聲,白梓航難得沒起早,拉著她在被窩裏幹起了壞事兒。

傭人來敲門,給打斷了,男人脾氣不耐的咬了她一口。

“怎麼這麼多事兒!”邊說邊下地。

穿上睡袍,裹嚴了出去。

見是保姆,他眉頭擰的更緊了!

“大清早的什麼事?”

“少爺!您嶽母在樓底下鬧呢,先生讓您二位趕快下去。”傭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高秀麗?”白梓航恍惚中感覺自己聽到了聲音,不像,問道:“是王美柔?”

傭人連連點頭。“對,是她。”

早前王美柔不止一次來過,傭人自然認識。

白梓航聽到哭聲一直不停止,又問了句千金醒沒醒。

傭人說在樓下。

白梓航交代她把千金抱摟上來,然後反身回到臥室,開始穿衣服。

嶽珊還在被窩裏,因為房間朝著別墅的反麵,且隔音做的也好,外麵怎麼吵也聽不到。

白梓航則是不想讓她聽,對她說:“等會你別下去,我讓傭人把千金抱上來你先看著,我等會回來……繼續。”

“什麼事兒啊著急火燎的?”嶽珊眨著無邪大眼楚楚發問。

白梓航穿好衣服,來到床邊,薄唇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沒事兒,等我回來,別下去。”

他的眼神暗示充滿了纏綿悱惻的繾婘,嶽珊不疑有他的點頭,“那我等你,你快去快回。”

“ok。”

白梓航等千金被送上來才下樓去。

此時,王美柔已經被梁婉婷好說歹說的弄到屋裏。

坐在沙發上委屈的訴苦呢……

“他們倆現在住在一起,還一起逛街賣菜,一起帶那個小的去遊樂場,像一家三口似的……嶽謙他為了那個女人自己閨女都拋下不管,竟然甘心情願去給人當後爹!他對我對雲雲從來都沒這麼好過呢……他的魂都被高秀麗給勾走了嗚嗚嗚……”